班纳博士双手抱住了头，蜷缩着身子，只有这个姿势才能带给他一点缓解。

若是有选择，班纳宁愿选择变身浩克，将这个喋喋不休的人给杀了，将他锤成一滩肉酱，就不会有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了。

但是他召唤不了浩克，却好似他现在真的失去浩克一样，怎么也变不了身。

他召唤不了浩克就是这种处境，无力的面对一切。

“你不会以为现在你的女友和岳父全家能活着是因为受害者都是人美心善的人吧？他们的家人死了就死了，公司破产就破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都是大好人，可以对此一句怨言都没有。还是说你岳父的权力足够大，没有人敢针对他？”白问明没有停下攻心的的话语，继续将事实刨析给班纳博士听。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班纳博士涕泪横流，哀求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变身，甚至想消灭浩克，是因为你变身结束后看到过你造成的现场是吧！”白问明没有选择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既然你不想听，那么白问明就换一个话题，这下你总该爱听了吧！

“你看到的现场应该是血流成河，是骨肉成泥，是楼房倒塌，是受害者家属的哀嚎，是熊熊大火，是一切你不想看到的东西。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变身后所造成的。”

“你怕了，想着只要没有了浩克就会没有这一切，你在逃避，你想躲避这一切。是不是你以为只要你坚持浩克是浩克，布鲁斯·班纳是布鲁斯·班纳，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浩克所做的这一切就都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继续活着对吧？”

白问明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近，将蜷缩着的班纳博士紧紧的包围着，让他的身体缩的更小，好似有什么外界的压力将他的身体紧紧的束缚到一起。

他的双手已经发白，但还是在勒着腿部，让他的身体能够尽量的小，这能给他带来一点温暖和依靠。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想着心安理得活着……”班纳博士抽泣着说道，。

“哦，对，你没有，你的精神足够高尚，所以你不想这么活着。所以你想过自杀，想着只要你死了，这一切都会停止，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对吧？”白问明低下头看着哆嗦着身体的班纳博士，语气淡淡。

“但是你失败了，对吧！你发现自己做不到自杀，所有的自杀方式对你都没有半点作用，做到半途总会变身，然后就活了下来，无论是上吊、跳楼、割脉，甚至是绝食，都没有让你自杀成功，你最后都活了下来。”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自杀失败吗？按照你的想法，布鲁斯·班纳是布鲁斯·班纳，浩克是浩克，只要你想自杀，浩克是阻止不了你的。”白问明蹲下了身体，拿起一把沙滩上的沙，然后拿了起来，沙砾开始沿着手部下方滑落，在微风的作用下吹到班纳博士的身上，然后滑落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