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法停止想象我的父母,”刘飞继续解释道,“我没上学的时候就问外婆,她就会给我看妈妈的照片,她上学的时候,在学校打魁地奇的时候,还有后来当傲罗的时候,我妈妈真是一个非常酷的女巫……唉……”
刘飞的语气转而变得有些低沉,“不过外婆说到妈妈的时候总会哭,后来我就不敢问了。”刘飞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滞塞,于是他停下来,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脆弱。
“刘飞,你真的不要总这样想,”托马斯发现凯文跟着刘飞陷入了沉思,赶忙打破寂静,“你不是刚说了,你的教父给你看那些就是告诉你要回到现实嘛。”
“我知道,可这真的很难,”刘飞摇着头,而凯文突然抬起了头,他又拿出了准备条分缕析的样子,敲着脑袋点了点头,“刘飞,我觉得我想到了一点什么。”
凯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觉得我要说的可能有点残酷,但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些空想没有意义,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不如去问知道的人,除了你外婆,应该还有别人。而且,我更觉得,你只是好奇,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机会了解他们……可是,”
凯文用纠结的语气说道,“这只能是永远的遗憾了,你要尽可能少被它影响。”
“我知道,”刘飞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说,“我确实也这样做了。”
就在这时,酒吧涌进四五个成年人,她们实在太过吵闹,以至于几乎所有人都被短暂地吸引了目光。
“今年的天气好多了,现在还没有太冷。”
“当然了,雨也不多,除了那个隔三差五还是鬼哭狼嚎的破房子,真没什么可抱怨了。”
“我原本以为那地方已经不闹鬼了。”
“怎么可能,尖叫棚屋可是全英国闹鬼最厉害的地方,它不闹鬼了,梅林的脚趾头都不会信。”
进来的是几个霍格莫德村里的老妇人,她们大声说着话,到里边找座位去了。
“嘿!我们到尖叫棚屋看看去吧!”凯文借着这个话题提起刘飞的兴致,果然奏效。
三个人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一起起身往尖叫棚屋走去。那座棚屋孤零零地立在爬着青苔的石头上,石缝里零星长着已有些枯黄的小草。和蜂蜜公爵的拥挤,三把扫帚的喧嚣不同,这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稀疏的风声掠过远处丛林的树梢。
“这地方确实像要闹鬼。”托马斯不禁打了个冷战。
“有些故事里把尖叫棚屋作为幽灵聚会的地方,”凯文走得更近了一点,“比我想象的破落得多,它真是个‘棚’屋,木板棚。”
刘飞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只容许这个念头停留了三秒钟就狠狠扼死了它,他们哪怕能以幽灵的样子陪着我呢,像霍格沃茨里的幽灵们那样。他赶紧甩了甩头想忘掉这个想法,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准备给自己换个容貌。
“刘飞!别变了,你就是换上一头到膝盖的白发,也照样吓不着我们!”凯文看着头发的样式连续变来变去的刘飞,以为他打算变鬼吓人,大笑着说道。
“哦?”刘飞猛然睁开眼睛,他的头发停留在支楞得乱七八糟的状态,“唉!算了,我们去别地方看看吧。”
三个人离开了尖叫棚屋,去猫头鹰邮局看了看,赶着在日落时间回到了学校。刘飞回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格兰芬多的塔楼找维克托娃,他从蜂蜜公爵给她带了一袋糖果。
爬上了八层楼之后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休息室在负一层的优越性,每天这么爬来爬去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什么?进格兰芬多的塔楼要跟一幅画像念口令?
刘飞泄气地靠在门口的墙上,然而他运气非常好地很快碰到了德克和埃迪,同样刚从霍格莫德回来的他们很乐意帮他把维克托娃叫出来。
“刚好我和西维准备下楼去吃饭,”维克托娃从画像后面跑出来,跟平常一样,挽着她的朋友西尔维亚,两个女孩看来已经要好得密不可分了。
“你怎么把头发搞的跟哈利叔叔一样!”没等刘飞说话,维克托娃已经指着他的脑袋笑了起来。
“哦是么,”刘飞揉了揉头发发现确实乱七八糟,索性就不管了,“我只是今天去霍格莫德,所以带了一些蜂蜜公爵的糖给你,”刘飞微微一笑,左手里提着一个装的满满的纸袋,袋子封口处贴着蜂蜜公爵的封签。
“哇!你太棒了!”维克托娃松开了挽着闺蜜的胳膊,扑过去给了刘飞一个拥抱。
“维姬!”西尔维亚一边跳着脚地喊,一边笑个不停,“一袋糖就把你收买了!”
刘飞把维克托娃抱起来兜了半个圈才放下,然后一边推着她的肩膀往楼下走一边说,“你要分西维一半哦,以免她记恨我没有带双份。”
“喂!我怎么可能等你提醒啊!”维克托娃略带娇嗔地把刘飞的手从她肩膀上拉了下来,抓过他手里的纸袋。
“西维,我们走啦!”维克托娃仍旧挽住西尔维亚的胳膊,拉着她向楼下跑去,跑下半层楼梯之后,她回头朝刘飞做了个得意的鬼脸,“谢谢!”转头又跑下去了。
刘飞也笑了,一个人踱着步子下楼。他总觉得维克托娃身上,能看到那种他几乎从来没有过的简单的欢快和活泼,在他看来,这可爱极了。
自从刘飞进入球队,训练就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周两个晚上,他们很难错开所有人的天文课,所以往往要安排至少一次在周末。
刚入选球队的时候,外婆就寄给他一把新扫帚,彗星的最新款,编号已经到了560,尽管刘飞觉得他更想要一把光轮,用彗星的大多都是女孩子。头两次训练的时候凯文和托马斯还会到看台来等刘飞,后来他们还是觉得呆在公共休息室更舒服一些。
球队的核心显然是队长克里斯,上六年级的他已经是第三年当队长了,他对魁地奇的了解无人能及,战术安排也很清晰,自然而然获得了大家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