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念没急着说话,低头喝了口茶,茶杯放到桌子上的声音,让青绿颤抖了一下。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治罪于你,你既然在花房当过差,那在府中是有些交好的关系的,你只要给我说说四处的八卦,就行了,这也没为难你吧?”陈念念眨着眼睛看着她,是请求的语气。
原本以为自己要被赶出去的青绿松了口气,就这要求,疑惑地抬头看向主子。在背后议论主子,在王府是重罪,怎么侧福晋还要让我多讲,难道是炸我,青绿更加害怕了,结结实实的磕着响头求饶,“主子,我再也不敢了主子,你饶了我吧!”
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陈念念又害怕她求饶的声音太大,引得外面的人注意,赶紧下去把人扶住,“唉,我说的是真的,这后院看似平静如水,但是一定有暗流涌动的时候,你肯定会知道,毕竟花房那群人见人驶舵惯了的!”
青绿抬头看了陈念念一眼,心中才平静了下来,不懂为什么主子要看上自己,“这……奴婢尽量去打听,不过王爷整治后院以后,各处的口风都紧了,消息都比以前少了。”
虽然不明白陈念念这样做的原因,但是这事对自己没什么损害,还能让自己得到主子的信任,这样说不定还会得到些赏钱,这样娘和弟弟的日子也能过的好点。
“你不用刻意打听,只要把你们闲聊时候的八卦讲给我听就行了,竹青他们看得看紧,每日的生活太无聊了而已。”陈念念掩盖自己的目的,瞎编了一个理由,也不管这理由有多离谱,反正自己说了,她就得相信。
青绿低着头,答了声,“是”,陈念念就轻易放走了她,这用人不疑,自己还是懂得,无论青绿是谁的人,自己刚刚那番话都没有破绽,只是自己身处后院,怎么才能让年家失去权势呢?
武将最忌惮的是功高盖主,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二哥身处河西效忠的是康熙,胤禛甚至是攀附他,历史上的年羹尧是因为嚣张跋扈不能被雍正容忍。
但这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如今之计……想到了!陈念念灵光一闪,武将是为了上战场,但如果二哥的身体已经不能上战场了,那年家的威势势必会减弱。
可是怎么才能让二哥生病,和四王爷离心呢?陈念念觉得自己还得好好计划!
送完东西回来的竹青,见主子一个人坐在那边愣神,桌上的菜都没怎么动,担忧地问道,“主子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和口味,怎么今日没用多少膳食呀?”
听见竹青的询问,才让陈念念缓过神来,心虚地笑道,“我这不是怕绣的荷包不和王爷的心意,你可亲自送到王爷的手上,王爷可有说什么?”
这下轮到竹青心虚了,自己去前院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到,这荷包还是托了苏公公给送进去的,都不知道王爷有没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