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来的人,竟然是文唯,成留心中既惊喜,又害怕,惊的是文唯的说到做到,早几天刚说要来湖南,今天便到了。怕的是若是她一人到此,刘楠不在,自己应该如何接待。
成留正踌躇间,文唯接着道:“物流里有你可以穿的赛车服和头盔,你慢点骑来。”
成留道:“好。”那边挂断电话。不管怎样,先接到文唯在做打算,她来南岳,一定还有其他朋友,不然也不会知道我的底细。于是他套上赛车服,带上了头盔,倒也有那么几分玉树临风的帅气。摩托的骑法大同小异,稍经摸索,成留便开动了,只是这哈雷的提速也着实强劲,在周围人的瞩目下,不一会便到了车站。
文唯裹着一件白色长羽绒服背着一个同样洁白的背包站在定位的终点,看见成留到来,把头上的帽子向后推下,对成留投来了一个冷艳的笑脸。成留把另一个头盔递给了文唯,正准备下车,不料文唯在戴好头盔后,便立即扶着成留的肩膀,一把跨上了后座。坐好后,文唯扶住了成留的腰,一股少女清香从身后飘到了成留鼻中,他心中不禁一颤,竟也忘了下车的动作。
“走吧!”文唯道。
成留道:“去哪?你朋友呢?”此时二人的头盔面罩还是打开的,所以互相的声音可以清晰的传入耳中。
文唯笑了笑,道:“我朋友不是已经接到我了吗?你是主,我是客,你说去哪,我便跟你去哪。嘿嘿……”
文唯声音清脆悦耳,成留听了便从心底升起一种轻松自在之感。他顿时觉得,那张些微有些厌世的俏脸之下,原来也有一个可爱的灵魂。仅仅片刻的相处,他便觉得文唯能给自己一种安然,不像与刘楠在一起时那般又爱又怕,更不像与冯月遥待在一起那般肉麻得令自己心中抵触。今日的文唯更像一个邻家小妹,却哪里有半点叛逆的影子。
成留似乎对文唯没有防备,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完全没有把她想象如冯月遥那样,是为了帮刘楠测试自己而来。他还不知她的到来,刘楠是否清楚。于是问道:“你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文唯道:“我说过了呀!”成留突然想起早几日文唯与自己发的信息,确实说过她会来的。
成留道:“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
文唯道:“你别想赖掉我的烧烤。”
成留道:“不赖,不赖,今晚就去吃。你真是一个人来吗?”
文唯道:“是啊。不然你还想谁来?我谁也没有说。”
成留道:“刘楠知道吗?”
文唯道:“也没告诉她。”
成留哦了一声,文唯又道:“你不用担心她会吃醋,她一定不会的。”
成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文唯道:“你打算带我一直在此吹冷风吗?不过我也乐意,这里的风可没有北京大。”成留连忙放下了头盔面罩,缓缓开动了摩托。摩托在寒风中穿行,文唯把手环抱着成留,一阵温软袭向成留周身,让他在畅快中,也带着几分负罪感。
成留开的很慢,因为他需要思索应该如何安顿成留。自己有朋友,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女友是刘楠,如今又带了一个漂亮女孩一定会招来误会,于是他没打算请来自己的朋友。他也没有家人在此,不过想到家人,他立即想起了成夫子,不如先去那儿歇歇。于是成留加快了速度,将车开到了一树菩提。
由于成留时常拜访成夫子,所以一树菩提的店员都与他十分熟络了,成夫子对员工称成留是自己的族孙,由于成夫子没有家室,因此店员们便把被老板格外关照的成留当成了这里的二号老板。他一下车,便有店员告诉他成夫子在三楼茶室。
成留带着文唯走进茶室,成夫子满脸笑意的看着二人。成留向成夫子介绍道:“这是我北京的一位朋友。”
文唯起身对成夫子行礼道:“您好。我叫文唯。”
接着,成留又向文唯解释了成夫子:“这是我同族的长辈,按辈分,我至少应该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