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般揪了揪袖子,人小脚步也轻,蹭着脚底朝厢房门走去,瞧着小模样,低眉顺眼的。
厢房门太涩,被推得缓慢,继而发出‘吱呀’一声,卫般毛茸茸的脑袋,从一臂宽的门缝中探过来,一只眼睛朝着卫挽盱过去,陡然对上,就被压的低了头,推开房门蹭进去,待站到堂屋中间,才讨好着朝卫挽笑了笑:“小姑姑~”
声音稚嫩,有些奶,又像是蜂蜜搅了糖,甜得人发腻。
容羡揽着卫挽腰肢把玩的手一顿,侧目朝着中央的小人看去,狐目微微眯起:“嗓子被鱼胶浆糊黏住了?不会好好说话?堂堂将门后辈,像什么样子!你就是把娇撒在你小姑姑脸上,该挨的打,你也一顿都逃不掉。”
卫般闻言,目光陡然凶戾的朝容羡看去,一副横眉怒目的狼崽子样,他简直要被这个老男人气死了,卫般心下烦躁的抓狂,整个人咬牙切齿的。
而卫挽,则是点着桌案的指尖一顿,欲言又止的朝着容羡睨了一眼,神色愈发古怪起来,即将发作的怒意,再一次被容羡绵里藏针的话戳的漏气,搭在桌案下的那只手,逮着那压在她腿上的长腿内侧,就是狠狠一拧:“容羡。”
卫挽作乱的手顷刻就被钳制住,宽厚热烈的将温凉包裹,容羡的原本闲适倚靠,一搭没一搭把玩着形如玉如意弯折细腰的身姿随着卫挽的狠手凝滞僵硬,却不是被疼的,而是……
容羡薄唇一抿,抬眼看向卫挽的眸色逐渐黑沉侵略,被柔软的指腹,那么轻抚·掐揉,挑起了兴致,就那么明目张胆地高昂起来。
卫挽低眸,瞧着那烧起的明火,颇有几分心虚的看向桌案,还好这桌案是重工雕花前屏,挡得住,不由轻咳一声,看向卫般时,那股冷意再次袭去,调着腔调:“回府也不来瞧一瞧小姑姑,就知道在外面疯野,怎么?来了边城,还没人管得住你了!”
卫般张了张口,还不等发出个音,就见上首和他小姑姑同坐一张椅的容羡调整了个姿势,长腿交叠,朝着他小姑姑贴去,声音温润带笑,刻意学着卫般方才叫‘小姑姑’的那个甜腻劲。
“怎么,有我瞧着阿挽还不够?”
卫般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这个老男人是不是在恶心他!
容羡敛目,面上瞧着不动声色,可唇边挂着那丝和煦显然就不对劲,而他把握这卫挽腰肢的手,更是映衬着这抹不对劲,揉的力道循序加重,抬眼间,重复着问了一遍:“不够?嗯?”
挽挽和容羡怎么看怎么像,一对新婚小夫妻对着孩子的教育,各执一词的争执。
自从容羡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就开始了逐渐霸道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