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桦的话,那斗篷女子只是默默的用手握紧了笛剑,接着一连几剑对着白桦挥出。
周围的风以一种极为驯服的方式被那斗篷女子驾驭着,柔顺且精细的狂风如同水流一般流淌过剑刃的孔洞。
无形的风在穿过那剑身的孔洞后,形成了独特的音律,化作为音符盘桓在了那笛剑的剑刃之上。
do、re、mi、fa、so
当那斗篷女子的一剑来到白桦面前的时候,那笛剑之上所积蓄的五道音符也在这一刻炸开。
声音与风的力量在大气中震荡着,欲要将白桦击退。
面对着斗篷女子的突然袭击,白桦就连腐殖之剑都没有拔出,只是一拳对着前方打出。
几根夜鸦羽毛从空中落下,包裹着岩元素力的重拳挥出与那鸦羽碰撞,雷鸣的声响在拳锋炸开削弱了那震荡的力量。
余下的震荡之力在来到白桦身前之时,被无形的力量所抵抗磨灭,最终残留的力量,只仿若是微风一般拂过了白桦的面庞。
英灵模板对于白桦的实体提升,也在这一刻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虽然在阿蕾奇诺这位执行官的手中吃了亏,但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白桦的力量足以对他们造成碾压一般的效果。
而那斗篷女子则借着白桦挥出那一拳的空隙,奋力将白桦脚下两位不省人事的成员拖了回来。
坐在座椅上的白桦,看着正在拖动两人的斗篷女子露出破绽,却并没有选择出手,而是优雅且自在的坐在那座椅上,抚摸着菲谢尔拟态出来的羽毛静静的旁观着。
“呼。”
那斗篷女子仔细检查着失去意识的两人,在反复确认两人只是被暂时打昏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隐藏在斗篷之下的双眼,虽然依旧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但对于白桦的杀心却淡薄了一分。
“现在可以谈一谈了么,晨光的剑舞者。”
白桦坐在那里开口对着面前的斗篷女子说道。
白桦那放松的姿势,与满不在乎的语气,都在提醒着那斗篷女子,对面那个男人有着掌控一切的力量。
并且从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中,斗篷女子也感受到了自己与白桦之间的差距。
全力挥出的一剑,却被对方如此轻易的接下,如果真的要战斗,死亡的一定会是自己。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啊,难怪‘阿贝多’会着迷。’
白桦注视着那斗篷女子思量的样子想到。
“看来你那些让人恶心的疯子不同呢。”
“不过为了保持这份理智,你又杀了多少的平民。”
斗篷女子看着白桦身上的贵族服饰,满是敌意的对着白桦开口了。
“杀了多少的平民。”
“这位晨光小姐,在这种事情上你可没有资格来说我。”
“毕竟你也保持着理智不是么。”
“也许你会说,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但该杀与否又是谁来决定的呢,如果是法律的话,现在被通缉的人可是你们乐团。”
“如果是正义的话,正义又是由谁来决定的呢。”
“即便是一同行动的乐团,所信奉的正义也并不相同吧。”
“说到底,也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的杀人而已。”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批判我呢。”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确定,我杀的人不符合你的正义呢。”
白桦对着斗篷女子特意强调着你的正义,一点点用话语误导着迷惑着眼前的斗篷女子。
那斗篷女子也许是之前从未听过这般的话术,果然如同白桦预料的那样一脚踩中了白桦言语间的陷阱,开始努力的思索起了要如何的反驳白桦。
“不过要说手段的话,乐团的手段反而更脏一些吧。”
“每次有乐团出没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死亡舞者的出现,那些死亡舞者造成的混乱与伤亡,你们有计算过么。”
并不打算给斗篷女子太多思考时间的白桦,又继续的开口对着那斗篷女子说道。
“死亡舞者才不是乐团制造的,乐团只是在追逐着那些东西而行动。”
“伤亡,没有乐团的善后,伤亡只会更多更大。”
“明明是劳伦斯跟教团做的交易,出卖了整个蒙德,难道作为劳伦斯,你还会不知道死亡舞者是谁的手笔么。”
听到白桦又一次开口了,那斗篷女子带着之前无法反驳诡辩的气愤,对着白桦如此的说道。
“乐团是在追踪着教团的踪迹而行动着的,死亡舞者也是教团的手笔,感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些你,这位贵族小姐。”
“毕竟平民即便是能认出我贵族的身份,也无法准确的辨认出这身衣服上的族徽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