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道川皱了皱眉，暗暗骂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没有半点风吹草动的，就把两个人杀死剥皮呢？

“蒋队！”

这时，一个警员走过来，看着沉思的蒋道川，轻轻地喊了一声。

蒋道川回过神，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了？”

“有人想见你。”警员指向警戒线外面的两道身影，“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

闻言，蒋道川看向那两人。

虽然隔得较远，但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个身材瘦弱矮小的眼镜男。

因为那个家伙的神态。

平静有些怪异，望向尸体的眼神，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还有些兴奋。

仿佛躺在那里的并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件可供研究欣赏的艺术品。

蒋道川处理过的凶杀案很多，但看到尸体还能兴奋起来的人可不常见。

而他旁边那个模样不错的男人……

蒋道川目光闪烁，点了点头道：“让他们换上衣服，直接进来吧。”

“是。”

………………

此刻的两人也是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具尸体。

“齐老师，你说那家伙死的这么惨，会不会化作厉鬼啊？”男人扶了扶眼睛，身体微微颤抖道。

齐修远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道：“张文老师，作为一个法医，你还信鬼神之说？”

这家伙发抖明显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当然不会，我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张文咽了咽口水，渴望道:“但是，我已经控制不住想去看一看那具尸体了。”

“你看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具艺术品啊!”

张文甚至可以想象出剥下的那张人皮，会有多么完美。

“从那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是上周遇害的，可惜不是新鲜刚出炉的。”

齐修远若有所思地说罢，又看向一旁的张文：“话说回来，我来这里是因为季院长同意我参加侦查行动，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张文扶了扶眼睛，压低声音道：“因为我认识那个死者啊。”

神神秘秘地说了句，便不再多话。

就在齐修远想要追问时，警员也已经走了过来。

一番麻溜地换上衣服后，齐修远朝着尸体走了过去。

张文同样快步跟上。

蒋道川站起身来，问道：“你们两位是？”

“齐修远。”齐修远微微一笑，主动和他握了握手。

“张文。”

张文打了声招呼，却直接蹲在尸体旁边。

那些警员见状下意识想要喝退，但是注意到一言不发的蒋道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片刻后，张文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啧啧啧，怎么是被钝器砸碎了天灵盖啊？这种杀人手法就不太艺术了。”

看着张文怪异的模样，蒋道川蹙紧眉头，沉声问道：“你是谁？”

“哦，忘记说了。”张文回过神来，挠了挠头道，“这个死者，是我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