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圣曰: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
陆家府内的一处书房,藏书过千,大多以儒家经典为主,其余百家学说为辅。
金丝龙纹木制成的书桌前,一名年轻公子,约十四、五岁,手持儒家经典,身穿一袭白色圆领儒衫,相貌俊秀,却又不显稚嫩。
“公子,书读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吧,上好的金芽,还有五芳斋新鲜出炉的点心。”
说话的是一名妙龄女子,身穿青色流苏长裙,蛾眉淡扫,眼神清澈有如一汪秋水,乌黑的秀发则向两边高高卷起,作双螺状,明媚动人。
“云飞公子……”
年轻女子见书桌前的公子不理自己,一心只读那圣贤书,也不再自讨没趣。
找来一张椅子,在书桌窄的一边坐下,也没闲着,从书架上挑选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本《西窗雪》的书籍读了起来。
一边读着,还不忘从茶托上取出糕点,扳下一小块,混合着散着清香的茶汤送入嘴中,好生快活。
“呵、呵、呵……”
读到精彩之处,不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书桌前,年轻的公子,显然有些坐不住了,手中的儒家经典更是拿了放,放了拿,循环往复。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率先缴械道:“纪姐姐,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还有几个月就是太湖书院的入学考试,这可是有关仕途的大事。”
如今天下,儒家与皇权高度相关,所以朝廷任用官员,也大多从明圣书院跟太湖书院,这两座儒家学府中挑选。
“呵、呵”年轻女子又是两声轻笑,笑道:“外界一直传言陆家三公子,痴迷剑道,每年花在购买那些没用的剑术秘籍和古董剑器、剑符上的消费,就至少百两黄金,却苦于没有一点武学天赋,这么多年连炼窍都进不了,可以说是个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弟。”
“怎么现在突然肯放弃剑道,研读儒术,去为往圣继绝学,万世开太平呢?”
陆云飞听到讥讽之言,心中自是愤懑,但依旧面不改色道:“法圣曰: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骜于民;愚者暗于成事,知者见于未荫。”
“再说太湖书院,不仅有道理规矩,仁圣九剑更是剑道巅峰之作,又怎能不亲自见证一番呢?”
年轻女子听到仁圣九剑,一下明白陆云飞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剑疯子。
只是不解天下间剑道门派众多,其中有几个门派所也有绝世剑经传承,不在仁圣九剑之下,为何偏偏要下这么大的苦工,去考那通关率极低的太湖书院。
但见陆云飞不愿过多解释,也不再多加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