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付了十两银子,然后在门房殷切的目光中,与南虞一同进了院子。
虽然这教音坊前身来过,但易凡穿越后,还是第一次过来。
对于古代的教坊司,易凡前世可是向往已久。
这教音坊想必也相差不远吧。
走过荷塘上搭建的雅致水廊,清脆饱满的古筝丝乐声,伴随着阵阵叫好声,传入易凡耳中。
古筝啊,易凡眼中露出一丝缅怀之色。
前世其母亲便是一名古筝老师,其也从小跟着母亲学了不少,甚至母亲还一度的夸他有音乐天赋,学乐谱没几遍便可以准确的弹奏出来。
可如今......
物是人非,相隔不知万里。
收拾了一下心情。
二人来到院内的酒屋外。
见到南虞到来的丫鬟,连忙满脸殷勤的上前引路,将二人领到屋内最好的位置。
作为青州都指挥使的义子,在这青州境内,就是顶级的官二代。
易凡这次是沾了便宜了。
但一想到银子是自己花的,就又开心不起来了。
什么都没有白嫖来的快乐,更何况这次还是自己请客。
随着南虞进屋,酒屋内的宾客大多都立马热情的起身见礼,就连面生的易凡都跟着备受礼遇。
但也有一些人面露不虞。
毕竟张家在青州也不是一家独大,朝野之中,党派之争到哪里都逃不掉。
一名身穿玄色锦衣的方脸青年,端起酒杯,皮笑肉不笑的道:
“南大人府内便有美人成群,居然还用常往这教音坊里跑,莫不是府里的美人都玩腻了?”
刚刚坐下身的南虞脸上笑容敛去,冰冷的道:
“耿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对都指挥使的夫人出言侮辱!”
耿鸣嗤笑一声,环首四周道:
“我什么时候对夫人不敬了?”
“我说的是你府内的那些美貌侍女,难不成......是你对都指挥使的夫人们,心有不轨?”
“哟哟哟,那可真是伤风败俗哦。”
“你!”南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手中出现一把青色长剑,剑指耿鸣道:
“辱我义母,可敢接战!”
见二人剑拔弩张,酒屋内的其余宾客纷纷噤声。
这二人,一个是青州都指挥使的义子,备受器重,另一个,也是青州提刑按察使司的佥事,并且背后有着按察使撑腰。
这按察使虽然只是位居三品,比布政使和都指挥使两大巨头低上一品。
但其不仅主管着一州之地的刑名,诉讼事务,同时也是京都监察机关督察院,在地方的分支机构,有着对地方官员的监察权。
所以大多数时候,反倒是这位按察使,在地方的话语权最高。
见南虞拔剑邀战,耿鸣也是面色微变。
其虽然前不久刚刚突破到了玄圣境,但也绝不是这青州有名的超凡天才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