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里,帝辛眉头微皱。
物件包着白布,只能看轮廓模样,但作为大商之主,又如何认不出这陷阵之器?
战戟?
这种时代,居然还有人使这东西?
心中泛起一个个疑惑,但眼看方雅已经坐到办公桌后,他也没有继续观察。
三人先后落座。
视线越过负戟中年人,帝辛直接看向主位女人,目光平静,却略带征询开口:
“馆长?”
方雅被这道视线盯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随后,便是轻咳一声以作掩饰:
“还请江先生见谅,特殊时期,只能行特殊之策。”
“特殊时期?”
帝辛被这直白的表述点起兴趣,当即嘴角微翘,对上那双水瞳,话锋一转:
“所以馆长请我来,应当也是为了,特殊之事吧,既然如此,不如连刚刚的白水晶变化,也一一直说,省得我们相互试探,劳心费神?”
方雅一愣,与下座的龙宇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江先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她试探性问道。
帝辛确实不完全知道,但演戏唬人嘛,和那群老狐狸相处了六年,还能差到哪去?
“就如同馆长对我的态度变化。”
他笑意不变分毫,玩味看着办公桌后的御姐:
“二位看起来,应该是统观全局者,试想,连你们的判断都可能出现失误,可想而知,作为局中人的我,又被蒙蔽了多少。
“所以我觉得,大家以诚相待,先将事件全貌挑明,或许更好。二位觉得,如何?”
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啥说,却足够滴水不漏。
闻言,方雅俏脸露出难色。
自己率先表明诚意,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隔阂,但对方似乎也打定主意,不会先将自己的情报分享出来。
而她。
既要诚意,自然不能两次都在同一个话题上,掩饰转移。
对方早就发觉了他们的心态转变,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她看着那张称自己为“被蒙蔽者”的脸颊,只觉有些哑言。
一旁。
始终充当帝辛观察者的龙宇,听完二人的对话后,突然看了眼这位馆长,目光微皱。
紧接着,他默默接过话茬:“江先生说的,倒也不无道理,那就由我来,简单讲述下事情经过吧。”
“怎么称呼?”帝辛顺势看向他
“战谕使,龙宇。”龙宇平静道。
战谕使?
帝辛神色微顿。
他不明其意,却能感受到其此刻郑重。
当即收敛笑意,目露认真:“洗耳恭听。”
“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江先生。”龙宇忽然面色冷峻。
“但说无妨。”帝辛则神色如常。
龙宇看着他,铁塔般的躯干微微前倾:“江先生此前,是否杀过天生墨瞳之物,无论是动物也好,是人……
“也罢!”
闻言,帝辛瞳孔骤然紧缩。
沉默少许后,他开口,直接问道:“我很想知道,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看样子,我猜的不错。”龙宇暗暗松了一口气。
帝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变化,心中一动,顺势面露揶揄:
“怎么,二位想送我去巡警司?”
“江先生说笑了,既然见过了脏狱,就应该知道,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普通人能应对的,若能杀之,自然也就没有送巡警司一说。”
龙宇轻轻摇头,寒冰一般的脸颊终于显露一丝笑意。
“脏欲?”
帝辛看着他,目光微动,重复出这个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