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宋问草看着钱广冷哼一声,摸着胡须,微微抬起下巴:
“既然你自己说出来了,那老夫索性也就明说了吧。”
说到这里,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钱广:
“你说的没错,老夫就是怀疑,是你调换的金丝宝甲!”
“哦?”钱广玩味一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调换的金丝宝甲?你亲眼看到了?”
“你脸的笑容就是你最大的破绽!”宋问草一指钱广,冷笑道:
“你的好友死了,你脸不仅没有半点悲伤,反而面露笑容,这还不能证明吗?”
说完,他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贤侄,你的眼睛瞎了,有时候难免会被人蒙骗。
以后在交朋友的时候,一定要带回来,让你父亲给你把把关。
要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再次经历今日的惨事,”
宋问草当真恨极了花家父子!
一有机会,他就疯狂揭花满楼的伤疤(眼瞎),还顺便提了一下误杀陆小凤的事儿。
这简直就是在花满楼心口捅了两把刀子!
而他之所以诬陷钱广,除了想摆脱自己的嫌疑外,还想让花家父子杀了钱广!
想象一下,如果花满楼在误杀了陆小凤后,再次误杀自己的好友,他还能活下去吗?
一旦花满楼自责而亡,一向疼爱花满楼的花如令又会如何?
一想到这里,宋问草就兴奋的有些不能自己。
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抓着花满楼的手捅死钱广!
“嘎吱嘎吱......”花满楼闻言,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以他的聪明,自然猜出了宋问草的险恶用心!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想杀人!
宋问草看着脸色铁青的花满楼,还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眼中一亮,赶忙继续挑拨道:
“贤侄,你也不用太生气。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这一生还没遇见过几个歹人?
只要咱们能幡然醒悟,让歹人得到应得的报应,此事也就过去了。
人嘛,还是得向前看。”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宽慰,实则话里话外都是在催促花满楼赶紧动手弄死钱广。
花满楼没有说话,不过一旁的花如令在听完这番话后,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他现在因为自责而失了方寸。
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轻易下决定。
于是他便赶忙劝解道:
“楼儿,先别急着下定论,等将一切真相查明之后再说。”
说到这里,他皱眉看向宋问草:
“宋兄,你有些过于武断了。
在我看来,此事还有待商榷,钱贤侄不太可能是凶手。”
“多谢花伯父信任。”钱广轻笑一声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问草:
“你这老头倒有意思。
仅仅是因为我脸挂着几分笑容,便笃定我是凶手,是否有些过于想当然了?
而且......”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更玩味儿了:
“你明知道我是花兄好友,却催促着他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