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义摇了摇头。
他非常震撼,这酒香一进鼻子就感觉神清气爽,喝进嘴里柔和顺滑,完全没有上头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这酒一下肚,似乎有一股气息直往他脊柱走,他瘫痪的部位如同有蚂蚁在爬,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的。
腰部的疼痛也轻微减弱了一点点。
妹妹回来了,将买的一瓶散酒放在窗台上,然后走进了房间。
屋内,林巧儿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
“爹,你不能喝酒的。”林巧儿一看空荡荡的碗里没有一丝的酒,父亲则沉醉其中,似乎非常的享受。
“哥,你咋能让爹喝酒呢?”林巧儿责怪哥哥不应该不听大夫的。
而林喜乐则心焦的等待着父亲的反应,并没有理会妹妹,似乎没有听见巧儿的话。
“咦,哥不是……你哪来的酒?”林巧儿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哥哥不是要买酒吗,怎么转眼间家里又有酒了?
“巧儿,这是你哥托人弄来给爹治病的酒,不是普通酒。”父亲缓缓睁开了眼睛说道。
而后又对着林喜乐说:“这是什么酒?太不可思议了,你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喝的酒,而且还真有效果啊,这酒一定很贵吧?”
林巧儿一听父亲说能治病的酒,以为父亲是找借口呢,“爹,大夫都说不能喝酒,你咋还,不听呢?”
然而一旁的林喜乐听了则特别的兴奋,他急忙对着林巧儿说:“巧儿,这真的是治病用的,说不准能治好爹的瘫痪呢。”
“真的?”林巧儿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爹,你感觉咋样?”林巧儿关切的问。
“巧儿啊,爹很好,这脊梁骨好像也不怎么疼了,这腰椎啊,感觉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窜来窜去的。”
林守义的形容,让林喜乐明白了,这或许就是石珠酿在修复受损的经络吧,因为此刻他也是这种感觉。
“爹,太好了,这瘫痪部位时间太久了,修复也需要一个过程,您好好休息,我和巧儿就不打搅您了。”
林守义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这种感觉他自从瘫了之后从来没有出现过,原本早就绝望的他此刻内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林喜乐拉开了妹妹,来到了杂院里。
他从杂物堆里取出了那瓶剩了8两半的石珠酿来,然后倒出了一两进了妹妹买回的普通散酒里。
林喜乐将剩下的酒交给了林巧儿。
“巧儿,我给你说一下,这酒一定要收好,很贵的,以后你每天给爹倒半两,不能多了,等喝完了酒瓶留好了给我,我相信爹的瘫痪一定能好起来的。”
“真的吗?太好了!”林巧儿接过酒瓶,双手抱得紧紧的,她来的里屋,将酒收进了里屋的低柜里。
看着妹妹出来,林喜乐走上前说:“巧儿,我还是得出去一趟,你中午照顾好爹,二狗哥那边我把酒送过去,这离得不远,我会小心,不让人看到,你中午就不用等我了,也不用给我留饭了,晚上我再给你做鱼吃。”
“哥,那你小心点!”
林喜乐拿着加了一两石珠酿的普通散酒用布一包,揣在怀里就出门了。
他曾经网鱼的时候说过,请二狗喝泡了香草的酒,所以只能兑了一两石珠酿进去,不然就露馅了。
陈二狗家在二伯杂院往东拐两个巷子口,距离只有几十米,此刻生产队社员都在麦场上,所以也碰不上人。
林喜乐低着头,快速向二狗家走去,余光不时左右瞟着。
很快他就来到二狗家院子口。
“槽,这院墙真高。”林喜乐看着二狗家的院子土墙,应该有2米高,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其实他不止一次经过二狗家,只是从来没有过多留意过,而这一次却是因为自己家刚刚修墙,所以这几天走哪都有意无意的注意着人家的墙体。
“不行,过几天得把家里的院墙也加高一些。”
林喜乐想到了自己的秘密,说实话,这几日他就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那个低矮的篱笆墙根本没有任何私密性可言,简直是一览无余。
今天看到二狗家的院墙,他才有了思路。
推开了院门,林喜乐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狗哥!”林喜乐大声喊到,他已经闻到了鱼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