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忙着吧。有事儿就喊我。”
“嗯。”
孙大爷站在院里看了一会儿,见周文忠一直不怎么说话,自觉无趣转身离开。阎家父子3人按照周文忠的要求,开始各自的工作…
这一干就干到了天黑…
周文忠左手抓着3个菜包子,右手端着搪瓷缸子坐在门槛上吃喝起来,阎家几人手里握着铁掀,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茉莉花香味直咽唾沫。
“要不…你看这天都黑了,要不我们三个明天再来干吧。今天整整忙活了1天时间,我们也得回家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你们仨还想吃饭?那我的水泥干了咋办?这些材料用的可都是我的钱!最起码也得把这滩活好的水泥用完再说。要么你们就明天给我弄来1袋新水泥。”
“这…可这袋水泥是你刚刚才拆开的。”
“那只能怪你们刚才不提醒我。甭跟我废话,赶紧把堂屋里的墙皮给我铲干净,今天哪怕是搭黑干活,你们也得把我卧室里的4面墙抹完1遍底灰。我还没朝着你们仨要电钱呢!嗝…”
阎埠贵的牙花子都快嘬出血了!周文忠这个货比地主老财还心黑。
周文忠吃完包子打个饱嗝,不再关注3人的工作进展。掏出怀表看到时间已经傍晚6点27分,随手拧动20几下发条给怀表上满劲儿。端着搪瓷缸子走出自家小院,前往中院易中海家。
“咚咚…”周文忠用脚磕碰两下易家木门。
易中海热情的照顾道:“文忠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周文忠走进堂屋,看见贾东旭坐在餐桌前耷拉着脸,明显是对自己的来到有怨气。
“你来了?”
“这是你们贾家啊?我不能来吗?”
贾东旭气愤的站起身,指着周文忠喝斥道:“你!你知不知道秦淮茹她是你嫂子,今天早晨你竟然想扬起手扇她!”
周文忠没有理会这个短命鬼,把手中的搪瓷缸子放在餐桌上,中指蜷缩扣响餐桌。
“咚咚…续水。”
“你…”
“东旭你给我闭嘴!你先回自己家歇会儿,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
易中海赶紧把处于暴怒边缘的贾东旭拉到院里,回屋关上门拿起暖瓶,往周文忠的茶缸里加了些热水。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周文忠转动着搪瓷盖子,低头看着茶缸里那些碎茶叶,压根就没在意易中海脸上的神情。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那你怎么…”
“你们干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文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可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听不明白你说的是啥事儿。”
周文忠从兜里掏出厚厚的5张写字纸放在餐桌上,顺便把那张手表票也掏出来,用桌上的瓷碗压着。
“最迟大后天,我要见到字条上面的东西。”
周文忠拿起搪瓷缸子晃了晃,随手泼在易中海脚下。吓得易中海跳起脚躲避茶叶水。
周文忠盯着他的眼睛,伸出右手食指戳着易中海的鼻子尖说道:“你们干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走了。”
听着周文忠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易中海打开门探出头查看左右。确认周文忠已经走远,这才回到卧室中打开写字纸。
“500块钱,喷漆暖瓶1对(鹿牌)、春秋季劳动布男衣4套(黑、蓝)、41号春秋季黑色皮鞋2双(金猴牌)、写字桌椅1套(带玻璃)、四腿大衣柜2个、煤球200个(一等煤)、白皮烧水壶2个(上海益泰牌)、带排烟管道煤炉子1套(燕牌)、10双线袜(水仙牌)、面案、菜板、菜刀、元篱、漏勺、五斗柜、脸盆架子、香皂10块(香雪海牌)、肥皂2包(丽水牌)、筷子50双、4斤重棉被两条(一等棉)、4斤重棉被两条(一等棉)、8斤重棉被两条(一等棉)、大中小号瓷碗瓷盘各50个(景德镇567工厂)、蒸笼、中号炒菜锅(铁)、带链门锁2套(铁牛牌)、台灯1盏(武汉永胜牌)、…”
“咚…”
这5张纸上,周文忠写下了70多种商品,而易中海还没看完上面的字呢,顿时就感觉眼冒金星、呼吸困难、双腿没站稳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20分钟前,去后院给聋老太太送晚饭的一大妈,刚才在老太太屋里聊了会儿闲篇,这个时候手里拿着2个空碗回到家。
见到自家男人以一种非正常的姿势趴在床边,吓得手里的碗筷摔碎在地,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老易!老易你怎么了!东…”
易中海有气无力的说道:“别喊人,我就是胸口堵的难受。”
“老易…老易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东旭跟你说什么难听话了?你可不能倒下啊,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啊老易…”
一大妈抹了下鼻涕,伸手帮易中海捋着胸口顺气。
“呼…呼…别哭丧了!还不是因为你造的孽。”
易中海把周文忠刚才来索要东西的事讲述给了自己媳妇听,一大妈边听边叹气,最后闭上眼睛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