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在薛仁贵的命令下,魏军的将士们就闯进了丸都城附近的村邑部落当中抓人,并且尽情的发泄着。
杀戮,是会上瘾的。
而且他们要通过此等方式来宣泄。
这就苦了那些高句丽的平民百姓。
薛仁贵固然是没有下达抢光、杀光、烧光这样的“三光政策”,却也是挨个儿的把见到的高句丽人,通通抓住。
“我的!是我的!”
“哈哈哈哈!谁也别跟我抢!”
“别急!到外边排队去!一个一个来!”
魏军将士就跟鬼子进村一样,蹂躏着那些高句丽人。
高句丽人的牛、羊、鸡、鸭、猪等牲畜,都被魏军缴获,成了战利品。
他们家中的口粮、钱财,但凡是值钱的、能吃的东西,也都没有被放过,被魏军士兵一一洗劫了。
几乎每个魏军士兵,都满载而归。
正所谓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
那些憋了许久的魏军士兵,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年龄,什么姿色,对她们干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漫天的火海中,怒骂声、狞笑声、哀嚎声、哭泣声等等,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种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
在临走之前,魏军的士兵还不忘在高句丽人的屋舍中点了一把火,将其付之一炬,烧了个精光。
至于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不论是男女老幼,都被跟鸡鸭牛羊一样驱赶着,稍有不满意的地方,这些被抓起来的高句丽百姓,就会遭到拳打脚踢。
有的高句丽人甚至于被活活打死,为之奄奄一息的,也大有人在。
不少有血性的高句丽人,都拿着武器、农具,奋起反抗,却也是徒劳。
在魏军的屠刀之下,他们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惨遭乱刃分尸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薛仁贵就是这么做的。
魏军现在干的事情,的确是太出格了。
在漫天的火海中,距离这一处村落不远的地方,山丘之上,薛仁贵、法正、刘晔等人,骑着马,驻足于此。
眺望着正在被大火焚烧的村落,他们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法正哀叹一声,向薛仁贵拱手道:“大都督,在下认为,这样还是不妥。”
“我军现在干的事情,烧杀yin掠,与贼寇何异哉?与禽兽何异哉?”
“我大魏的军队,一向是军纪严明的,对平民百姓秋毫无犯。”
“作为堂堂王师,泱泱大国,怎能恃强凌弱,欺负这些无辜的老百姓,甚至于大开杀戒?”
“大都督,恕我直言,这个事情一旦传回京城,我们一定会遭到朝中公卿百官的弹劾。”
“届时陛下震怒,我等……”
法正和刘晔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心存疑虑的,甚至于不认同薛仁贵的这一做法。
刘晔作为监军,其实是可以节制薛仁贵的。
只不过,薛仁贵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薛仁贵为将多年,麾下的将士都很信服他。
只要薛仁贵执意这么做,谁也无法阻止他!
为之奈何?
薛仁贵摆了摆手道:“孝直,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担。”
“大都督。”
这个时候,跟在一边的刘晔眉头紧锁,说道:“这不是要不要有人承担责任的事情。”
“大都督,你作为大军的统帅,却带头破坏军纪,实在是贻害无穷。这个口子一开,以后难免会有很多人争相效仿……”
“我大魏王师的清誉,不就被破坏了吗?”
“我们又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薛仁贵摇摇头道:“子扬,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说了。”
“做出此事,即便陛下事后问罪,要砍我薛礼的头,我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