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仁贵的胁迫下,扶罗韩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诚然,他现在麾下人多势众,却也不敢直接跟魏军硬碰硬。
因为在薛仁贵的背后,是一个无比强盛的大魏帝国,谁敢招惹?
至少扶罗韩是不敢的。
由此,薛仁贵的传奇故事——
脱帽退万敌。
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
广为流传,并成了一段佳话。
当然了,这是后话。
天山之战后,薛仁贵就奉命返回京师洛阳,向秦牧述职。
……
洛阳。
皇宫,滋德殿。
这个时候的秦牧,还在跟陈宫对席而坐,饶有兴致的下棋对弈。
一边下着围棋,一边喝茶聊天,很是悠闲自在。
自从一统天下之后,秦牧的生活就是这般枯燥乏味且单调。
这让原本习惯了征战生涯的秦牧,有些不适应。
但,有些事情,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
此番陈宫觐见,就被秦牧拉着一起下棋对弈。
陈宫原本是吕布的旧部,秦牧的元老之臣。
他从未拜相,却也是秦牧的重要信服,宠信之臣。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虽说,陈宫的官爵不是很大,他也对秦牧没有丝毫的怨恨。
反而他是处处在为秦牧着想。
“陛下,臣此番觐见,有一番心里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宫跟秦牧说了一些闲话,唠唠家常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想把藏在心中的话,对秦牧一吐为快。
“但说无妨。”
秦牧笑了笑,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黑子。
“不知道陛下最近有没有听说洛阳城内的一些市井之言?”
陈宫叹了口气道:“有人说,大将军在安东都护府手握重兵,威望甚高,极有可能会割据安东,称王建国……”
闻听此言,秦牧淡淡的说道:“这不过是有人在造谣生事罢了。”
看见秦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陈宫不禁眉头紧锁,摇摇头道:“陛下,话虽如此,却也不得不防。”
“常言道,不遭人妒是庸才。”
“大将军薛礼战功卓着,威名赫赫,已经把安东都护府下辖的诸邦国部族都打服了,打怕了,那里的所有人,都对大将军敬畏不已。”
“这是好事,同样,也是坏事。”
顿了一下,陈宫语重心长的道:“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大将军真有不臣之心,轻易就能割据安东,称王称霸。”
“到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请陛下明鉴。”
这是陈宫的一个忠告了。
在官职上,薛仁贵已经是大将军,封无可封。
秦牧要封赏薛仁贵的话,只能从爵位、食邑、财物方面入手,甚至是封他的儿子……
饶是如此,这也不太合适。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这是秦牧做事对人的一贯准则。
如果不封赏薛仁贵的话,未免不太合适。
秦牧睥睨了一眼陈宫,询问道:“公台,你认为薛仁贵可能会背叛朕,背叛大魏?”
“不好说。”
陈宫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陛下,人心隔肚皮。有的时候,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大将军是忠是奸,谁也看不出来。”
“假设大将军是忠臣,从无背叛陛下,背叛大魏之心,但,谁敢保证大将军麾下的人,就没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