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万岁殿的广场上,公卿百官们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伯温。”
张昭首先跟刘伯温打了一个招呼。
“张大人。”
“伯温,陛下命人把这些泔水桶摆在此处,究竟是何用意?”
张昭此刻是一头雾水的,完全摸不着头脑。
刘伯温的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缓声道:“张大人,圣意难测,陛下要做什么,谁能知晓?做臣下的,也不该妄自揣度。”
“这倒是。”
张昭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刘伯温的这一说法。
只是,好奇心害死猫。
张昭仍是颇为困惑的询问道:“伯温,你当真不知道内情吗?”
如果说刘伯温不知晓其中的情况,张昭是不会相信的。
满朝文武,谁不了解秦牧和刘伯温的关系?
形同莫逆。
亦师亦友!
秦牧经常把刘伯温带在身边,并在一些军国大事上询问刘伯温的意见。
就这种关系,秦牧要干什么大事,几乎都可能听取一下刘伯温的看法。
“张大人,你不妨猜一猜,这些泔水从何处而来?”
刘伯温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宫里?”
“非也。”
“民间?”
“也不是。”
“难道……”
张昭的瞳孔猛的一缩,后背直冒冷汗。
他已经猜出了这些泔水的来历。
只是,正如刘伯温所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些事情,不说破更好。
“陛下驾到——”
这时,随着一声宣号,净鞭开道,秦牧就搭乘步辇,在一众宫娥、太监、锦衣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广场之上。
摆驾千秋万岁殿外?
这对于秦牧而言,可是非常罕见的事情!
在各种颜色的旌旗、幢、幡中,秦牧缓缓的走下步辇,接受了群臣的跪拜之礼。
“陛下!”
“免礼,平身。”
“谢陛下!”
对于秦牧的态度,群臣都有些摸不准,故而只能在那里干站着,不敢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人到到齐了吗?”
“回禀陛下,都到齐了。”
“好。”
秦牧这才环视一周,看了一遍自己的这些臣子们,然后把目光放在了那十个泔水桶上,笑了笑道:“诸卿,你们可知道,这些泔水从何而来吗?”
一听这话,群臣都不禁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回答秦牧的这个问题。
“请陛下赐教!”
秦牧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些泔水啊,都是从你们的府上搜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