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川敛下眼底的情绪:“嗯。我记得,我跟她也是有过一场婚礼的。”
但并没有那么隆重,他甚至还记得拜堂的时候,季秋笙还给了他一脚,盖头也没让他掀,自己一把就掀开了,一看来拜堂的人是池锦川,她才后知后觉,特别尴尬地把他扶了起来,再把盖头又盖了回去。
想想都有些哭笑不得。
而那一场游戏里的婚礼,成了季秋笙跟他唯一的夫妻认证,却只有他们两个见证。
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一场婚礼,他们礼成了。
“没事,池哥,你是有老婆的人,不比我哥差。”洛仪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池锦川没再说话,一个人闷着喝酒,好像把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了一样。
他跟谢秋弦一直都是蹭陆寒殃的房子住,这次也不例外,平时冷清的房子现在到处都张贴着红色的贴画,很多都是陆寒殃自己弄出来的,美其名曰这样有诚意。
只是他们总觉得,在这种大喜的日子,他们在那里睡觉有点冒昧。
更冒昧的是,陆寒殃把他们也叫到了主卧。
四个人坐成一个圈,桌子中间正摆着一大摞钱,他们大眼瞪小眼。
“今晚没别的任务,我们数钱。”陆寒殃说的十分郑重。
池锦川:……
谢秋弦:……
你们夫妻俩有病吧?大半夜的把他们两个喊过来数钱。
“为什么不让洛仪来?”谢秋弦搞不懂。
陆寒殃扶额:“洛仪会偷偷拿走我们的钱。”
“那我们就不会了?”
“你们拿走我的钱有什么用?”陆寒殃问,“你们迟早要回去的。”
真是……好有道理的一句话。
苏稚凉其实早就困了,但现在看到桌子上的钱,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首先拿起一摞开始数。
她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带着现金来,可能真的很无聊吧。
今晚是个不眠夜,尤其是对于他们几个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