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恪心里致敬一番关公,再看对面郝仁,不得不感慨:“郝仁就是好人,你的父亲送来脑袋,你又送来脑袋。”
凑足一双,到时候要他们父子,同时脑袋回家吧。
“我纵横关外之时,你还没有出生。”
郝仁也很傲娇,他这一生,斩下不知多少悍将脑袋,临战之时,自然无惧:“今日,你我之间即见胜负,也见生死!”
“哎。”
贾恪怜悯的看着郝仁:“你知道吗?次有这么一个狂人,就说过这句话,最后被人活活打死!”
“谁?”
谁能这么狂妄?窃用我的词语?
“你到地狱去找他吧,他是一个武痴,虽然为人不为人所齿,却是一个高手。”
贾恪磕了磕马腹:“战!”
战马嘶鸣,贾恪座下战马,狂奔起来。
不愧是哈赤所乘骑的战马,加速极快,一两个呼吸,速度就飙升起来。
郝仁双目一凝,今日他必斩这个狂妄的中原人,这战马是他皇阿玛的,他必须要带回去!
......
“开始了!”
四周,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氛围瞬间紧张起来。
他们中人,不少武勋,然而真正过战场的,少之又少。如今这种斗武,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很刺激。
也很紧张。
感觉想要尿尿。
贾珍也很紧张,他希望建奴狗厉害一些,最好是...贾恪惨死建奴狗刀下。他很讨厌建奴,但是他更讨厌贾恪。
贾恪活着,他惦念的女人,将没有任何的机会。
贾恪一死,他有办法,满足夙愿。
他,惦念好几年的女人,必须要得到!
......
“啊...”含元殿二楼,不知是谁惊呼一声,皇后娘娘在此,如此算是极为失礼。一旦被发现,绝对要被抓住错误,从而连累家里男人。
然而,此时没有谁关心这一声惊呼。
萧皇后眸子死死的盯着广场,距离越来越近的两个战将。
当年,她还不是皇后。
当年皇帝还只是王爷,她还只是王妃。
她的父亲萧成梁,她的父兄萧云升,她的侄儿萧虎,当年萨尔浒之战时,就是被这个建奴大贝勒所杀,斩下的脑袋!
杀父之仇!
杀兄之恨!
杀侄之痛!
她恨极了建奴,恨极了代善...不,郝仁!
然而建奴势大,纵然举全国之力,未必能够战胜建奴,斩杀建奴大贝勒。
报仇无望,她的丈夫就算是皇帝,也无法帮她报仇。
今日,贾恪就是她的希望。
纵然不能亲手斩杀这个建奴狗,要是看着这个建奴狗死在自己面前,被人砍掉脑袋,她也算是报了仇。
国仇家恨!
虽是假借他人之手,也等同为父、兄、侄儿报仇!
萧皇后身边,华兰双手绞着手帕,由于用力太大,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华兰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恍恍惚惚的,浑身发软。
“我的夫君,一定可以战而胜之!”
“一定!”
......
“腾。”
两匹战马对冲之时,庆历帝直接起身。
庆历帝死死盯着广场,他最看重的大将悍将,是生是死,就在此时!
“一定要赢啊。”
这不仅仅事关国运民心军心,贾恪是庆历帝最为倚重的大将,贾恪活着,庆历帝利益才会最大化。
私心有,而且很大。
猛然,两匹战马相遇,庆历帝看到阳光下寒光一闪,快如闪电,紧接着贾恪的战马与建奴大贝勒的战马交错而过。
一刹那间,建奴大贝勒的脑袋滚落,鲜血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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