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具体年龄贾恪不清楚,看去也就像是知天命之年。花白头发,却又告诉别人,他的年龄已然不小。
精神不错的太皇,面容白皙红润。
不是保养得当,就是年龄真不大。
然而,贾恪所了解的是,当年的废太子如若不死,今年至少已经四十一二岁。
就算是废太子在太皇十六岁时所出,太皇今年也接近花甲之龄。
废太子虽是长子,有两位皇姐,太皇的长公主,已经接近知天命之年。
太皇起码六十五六岁年纪,如此说来,就是保养得当,听说每天还要妃子侍寝,去年还给庆历帝添了一个皇弟。
太皇宝刀未老,战力犹在。
面容隐约可以看到,庆历帝与太皇至少有三四分相似。
贾恪仅仅是一瞥,就收回目光。注视皇帝,或者目光停留太久,都是大罪。
太皇下打量着贾恪,比他高近一个脑袋。
很是魁梧雄壮,太皇赞叹道:“冠军侯,一个斩杀过皇帝的悍将!”
太皇身材高大,大周承继朱明,一尺三十二厘米左右,太皇身高,起码六尺左右。看去颇为雄壮,传闻太皇年少时偏爱武事,这也是当年太皇兵伐建奴的主要原因。虽然最终兵败,面对天下汹汹舆论,装病传位庆历帝。
也有传闻,是因为废太子起兵逼宫,是太皇病倒的主要原因,反正皇家之事,传言颇多,事实有多少,值得商榷。
这才刚见面,太皇就给他挖坑。
斩杀过皇帝的人?!
这说贾恪胆大包天,胆敢弑君!
这种坑太浅,踩过去就好:“回皇,臣也是因为当年皇颁旨,擒奴赏格,时刻牢记皇旨意,拼死杀死的建奴伪帝。”
太皇微微挑眉,贾恪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年轻人嘛,骄狂蛮横,特别是立下战功,功封一等国侯。
一般年轻人,早就已经飘飘然,贾恪这句话很有意思,那就是我是奉皇旨意,斩杀建奴伪帝这个叛贼。
不仅仅表达自己忠心,连同功劳都分给了他不少。
“你对这天下有何看法?对建奴与蒙古,有何应对之策?”
很是温和,太皇像是与朋友交谈。
“皇,臣是武将,只知冲锋陷阵,读过一些兵书,只知道简单排兵布阵,至于谋划计策,非臣之所长,皇理应询问文臣谋士。”
贾恪补充了一句:“当年臣年幼无知,没有好好读书,从军之前,四书五经都不是很熟悉。”
这种事情,只要一打听就可以知道。
我很愚笨,没多少学问。
其次,臣是武将,不懂计谋。
您问错人啦。
知道也不说,一个文武全才的悍将,想要死的快?
“嗯。”
太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旋即不再理会贾恪。
贾恪站在旁边,看着太皇开始逗鸟。
太皇极有耐心,天近黄昏时分,还在耐心的喂每一只鸟。太皇不偏不倚,十几个鸟笼,每一只鸟,喂的虫子数目都是相同的。
只要有一只鸟吃饱,就不会喂其它的鸟。
贾恪感觉挺有趣,他也是挺有耐心,也不着急,也不烦躁。
“你回去吧。”
太皇兴许是累了,挥了挥手,示意贾恪离开。
谁也不愿意如此尴尬,且被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贾恪告退离开后,太皇放下筷子,目光微微出神。
许久之后,太皇轻声呢喃:“挺有耐心,也有智慧,希望你有智慧,不要有野心。否则,谁也保不住你。”
离开大明宫,贾恪要去求见庆历帝的时候,夏守忠已经在大明宫外不远等他:“冠军侯,陛下说,侯爷一日劳累,不用再去拜见,出宫去吧。”
“表达自己的信任吗?”
贾恪心中有数,皇帝必须还要拉拢他,必须要表现出信任。
就算是心里怀疑他,也必须展现信任。
这就是帝王之术。
太皇在大明宫,就是问了两个问题,晾了他近一个时辰,贾恪也难以揣度太皇用意,反正太皇有目的。
庆历帝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父子俩博弈,他在中间就是一个橄榄球,大家都是在不犯规情况下,拼命抢夺?
贾恪也不去多想,想多了也没用。
从一个太监手中,接过马缰,贾恪牵着自己的战马,走出宫外,就看到侯府的马车,恰巧彩摘掀开帘子,探出脑袋。
“呀...大奶奶,大爷出宫啦。”
贾恪有些感动,他不知道华兰出宫已经多久,想必就是一直都在这里等他。
跨战马,来到马车旁:“兰儿,怎么不先回家?”
马车中华兰声音中带着喜悦:“我要与夫君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