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浓妆艳抹,身材丰雍,年轻时定然也是个头牌。
她拿着手帕,焦急地从一楼上来,路过乔有道面前先是感慨了真是个翩翩公子,又好奇这位自称西门羽朋友的人为什么没有进去,不过她做这一行多年,知道不该问的不问,礼貌点了点头,便直接扭着腰笑着进了包厢。
“哎哟,西门公子这是咋啦?是春红让你不满意了?这就给你安排其他莺莺燕燕!”
老鸨说着,往西门羽旁边走去,有意无意的蹭了蹭西门羽的胳膊。同时,又狠狠瞪了一眼躺在轻纱龙床的春红。
可是,看着她无辜地表情,老鸨好像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明白得有些晚了,西门羽一巴掌打在她那本就有些皱纹的脸上,同时狠狠地将她踢在地上。
指着还在自我灌酒的李宴年,阴沉问道:
“他是谁!什么时候迎春楼可以随便就放乞丐进来?”
老鸨委屈地看向西门羽所指的少年,捂着脸,瞪着眼睛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少年是个乞丐。
明明就是个清新俊逸的玉面小郎君。
“西门公子,他……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西门羽怒上心头,对着坐在地上的老鸨又是一巴掌,大骂:
“朋友?你是不是这些年少了男人慰藉,人傻了?我西门羽能有这种朋友?你给我记住了!老子西门羽,从不交比我长得俊的朋友!”
说完,一脚就给老鸨踹到一边。
此时,迎春楼的打手听见动静也上了来,只是一个个都是凡人,还没有闯入包厢,就被练气九层的乔有道撂倒。
到了此刻,老鸨自然明白了两个好看的男人是来找西门羽的麻烦的,咕蛹着身子往春红旁边爬去,寻个安全。
西门羽却是不慌,冷笑道:
“你们是替那林平之来报仇的?”
乔有道稳步进了包厢,将把自己灌得秀脸通红的李宴年扶住,然后冷言道:
“都说你西门羽是纨绔子弟,没想到还是有几分眼力劲。”
李宴年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道:
“乔……乔师兄,和他说那么多干嘛,你将他抓住,我来砍了他。”
酒壮怂人胆,李宴年现在醉意上头,只觉得好像杀西门羽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自己现在有点站不稳,他就自己出手了。
乔有道却是没有动。
“李师弟,有麻烦了。”
乔有道感受到了一道不弱于他的气息,就在迎春楼。
李宴年没来得及问个仔细,西门羽就发出轻笑,嘲讽味十足。
“真以为我会没有准备?自从和林平之一起来的人逃走后,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再来!虽然我完全可以提前去清宫宗,想必你们禅定宗的人,也没那个胆子到清宫宗闹事。但是……”
西门羽顿了顿,玩味地看着李宴年和乔有道,癫狂道:
“但是,林平之这个小贱种,敢毁我容,虽然把他拿去喂了野狗,可我心里总是不舒服!他死了,就从你们身上收取利息吧!”
说完,目光越过李宴年和乔有道,颐气指使的语气喊道:
“铜九,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莫不是像铜八一样,等本公子被打了才出手?铜八的下场你是看见了的!你难道也想少一只胳膊?”
正使用暗影楼秘法藏匿的铜九脸色一变,心中只觉这西门羽当真跋扈,要不是不敢违背暗影楼,他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西门羽。
暗影楼的杀手分为两种。
一种就是纯粹的杀手,他们的手段更为公开,一击不成可以再寻机会,不怕纠缠。
另一种便是披着杀手身份的刺客,讲究暗藏身形,等待时机,一击必杀,以最稳妥的方式,击杀目标。
他和铜八就是后者。
这西门羽一介纨绔,屁都不懂。
他之前还觉得是铜八不够不专业,现在看来铜八是真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