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天
“打劫!”
我和千钧、降魔爷爷正在另一个星系里找人呢,忽然有几个山贼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打劫!!”
看我们没理他们,那几个山贼不耐烦了。
“打劫啊,他们要劫我们。”我友善的提醒了一下千钧爷爷。
千钧爷爷却和降魔爷爷一起并排站在山路的旁边,指着天空说道:“你看,多么美丽的星星啊。”
那分明是这个星球的太阳吧!
不过,太阳也算是恒星,两位爷爷说的倒也没错~
只是看着他们现在跟我差不多大的体型,我一下子还是有点难以将他们和“长辈”联系在一起。
我想偷偷把他们拉过来,但是不敢。
没办法,我只好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锁神环,说道:“几位,我全身上下只剩下这个值钱的东西了,被地狱里的恶魔开过光,你们看值几个钱?”
那几个山贼看了看,然后领头的一挥手:“滚呐,拿这东西来糊弄本大爷?”
然后他们看向了我,眼神就像是想要把我绑回去当压寨夫人。
我明明已经换了模样了,怎么还会招人觊觎?
难道还要我伪装为男子的模样?
可是就在这时,千钧和降魔爷爷忽然转过头来,看到他们想要抓我,不动声色的挥舞起盘龙棍。
“哟,你这也不容易啊,带了俩年轻保镖……但是怎么看上去跟耍猴一样?”
其中一人盯着两位爷爷手中的盘龙棍,眼睛一亮:“感觉这玩意儿比较值钱啊,上面还有飞龙的雕纹!”
他一伸手,碰到了降魔爷爷的盘龙棍,忽然,两位爷爷的眼中就像是闪过了电光火石!
“敢伤少主!吃我一棍!”
他们一挥舞自己的盘龙棍,就要摆出一个架势。
但是他们头上的锁神环发挥了作用,将力量暂时收紧。
降魔爷爷晃了晃脑袋:“刚刚发生了什么?”
为了让两位爷爷脱离星球的制约,我已经让他们进入了自己的宇宙,所以得压制住一部分力量的释放。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我们继续前进吧,在这个星球上的另一片陆地,我似乎感觉到了你那个梦里某个哥哥的气息。”
千钧爷爷看向身边的山石:“这上面是什么?黏糊糊的。”
“没什么,油画而已。”我分辨了一下方向,“还有,你们那两根棍子收着点,别打到花花草草了。”
——
第三十五天
说起来用这日记记录时间可真麻烦。
我在宇宙里的时候,有时候一天等于一些星球上的一年,或者其他的时间。
时间差让我的日记的天数看起来有点不可信。
难怪冰帝姐会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想想也是,她对于时间的感觉恐怕更模糊。
如果让她说一下自己对雪帝姐“产生感情”这件事持续了多久,恐怕她自己都说不好。
她曾经还因为雪帝即将成神,而自己还在神级以下摸爬滚打感觉一丝惊慌。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好在冰帝姐属于比较彪悍的那个品种……好吧,是非常彪悍。她有点大大咧咧的,说大不了以后她可以和雪帝姐在宇宙里约会。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她能在宇宙里修炼的原因告诉她。
她当时能在宇宙里,是因为身上带着我给予的“加持”。
现在不同了,在我的宇宙里,她和雪帝姐想在宇宙里待多久都行,我看看啊……
啊,她们现在正在星空里,让雪女一族和化成人形的冰碧蝎一族分成两队,把陨石当球踢。
安心享受一下吧,有什么事情让我和小恶魔来扛住就好了。
——
第五十天
这个地方,叫做万兽大陆,倒是让我想起小恶魔在平行宇宙里看到的那个叫做什么“万兽台”的空间。
这片大陆上基本上都是兽类,我感觉到金鳄爷爷、还有雄狮爷爷似乎就在这里。
生命女神冕下的说法真没错,带点羁绊的人也许真的会一起转生。
但是二爷爷和四爷爷在以前的时候,平日里不是经常拌嘴么?二爷爷会说一些大道理,然后雄狮爷爷不屑一顾。
我很快就释然了,毕竟我和小恶魔也经常拌嘴。
我经常说一些大道理,然后小恶魔对此也就听听。
只不过,雄狮爷爷和小恶魔一样,听完以后嘴上会说“这有什么用啊”,然后心里还是决定听话。
我到这地方以后的那个夜晚,突然大地都在震颤,远处传来了荒凉的狂啸,那声音就像是从大地深处传出,要把天都撕裂。
我惊了一下,但是爷爷说那是四爷爷的习惯,百兽俯首。以前还没有我的时候,他就会在一些魂兽森林里这么修炼自己的武魂。
因为上次被打劫了,所以爷爷偶尔也会出现。
——
第五十一天
我向着万兽大陆的中心赶去。
在一座山的山脚处,我没有看到四爷爷的人形,但倒是看到了一只盘踞在此的雄狮。
难道人类在转世以后,也会变化物种的吗?
那我这个天使如果转生了会变成什么?天使是什么物种?
“你的身上似乎和我见过的一朵大花类似。”
转生以后的四爷爷就像是还能看透我的内心,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大花?”我不由得愣住了。
算了,也许是太阳花吧。一扭一扭的,就能产生阳光的那种。
“您在这里多少年了?”我转移了话题。
每个位面星球,拥有修为的兽类都有长寿的共性。
“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四爷爷摇了摇头。
“除了这里,您还去过别的地方吗?”我想了想,然后再问道。
也许是因为我用了敬称,所以四爷爷很乐意回答我的问题。
“这里是万兽大陆的中心,除了我,还有一位老鳄鱼,我们相互争锋了很多年。但是我一直被他压了一头,我在这里一直修炼。”
四爷爷还是跟以前一样,粗犷同时内心带着不服输的性子。
“那您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我换了个问题。
他望向我:“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问起过我的名字。”
“为何?”
“因为我现在是兽类,这里和以前一样,兽类是无法成神的。”他说道,“无法成神,就不配拥有名字。”
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奇怪,我为何要说【现在】和【以前】?”
我默然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我们之间曾经的关系吧。
“这么说来,您是被这个星球限制住了。”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