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她旧情复燃,偷偷支开小蝶幽会的人。
是她初恋,那个薛家的嫡长子,薛楠吧?
薛楠不是在应天吗?
冯渊脑子很乱。
不过电视剧才讲逻辑,现实中越是离谱的事情,越有可能是真的。
他感觉要接近真相了,可还差那么一点点。
遂转头对着春声开口问道:“你知道婉瑜给了多少钱出去吗?”
春声想了想,“三千两加一些珠宝首饰。”
他转头看着教坊司吏员,“婉瑜这种级别的花魁,赎身大概多少钱?”
吏员拱手,“大概在九千两左右。”
冯渊眼神一凝,这么贵。
瞬间他好似过电一般。
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对着沙庄二人说道:“走,开棺验尸。”
“啊?还去?”吏员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朱安灵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
吏员心肝一颤,急忙开口附和道:“去去去去去。”
春风堂。
婉瑜棺椁。
尸体已经炭化,面目全非,牙齿外露。
朱安灵倒是不敢看,躲在夜枭身边。
冯渊亲手点了三炷香。
祭拜过后。
他转头对着宋连跃说道:“你轻轻掰大她的嘴,我要看看里面。”
宋连跃照做。
冯渊埋头,仔细打量着死者口腔。
他抬头对着小蝶问道:“婉瑜姑娘生前喜欢吃什么东西?”
“姑娘吃的清淡,平常就吃普通的小米粥,就着一点青菜。”
“不吃肉吗?”
小蝶摇摇头。
冯渊疑惑问道:“教坊司花魁都这样的吃法吗,连肉都不给吃?”
吏员说道:“大人误会了,以花魁们的自身财力,天天吃肉都不打紧,这只是婉瑜姑娘个人喜好罢了。”
冯渊点点头,“那劳烦吏员帮我找个与婉瑜姑娘一样吃的清淡,不怎么吃肉,年纪差不多,最好还是同乡或同一地方的花魁过来。”
吏员面露为难。
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人,他屁颠屁颠跑走。
宋连跃拱手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冯渊淡淡说道:“尸体在损毁烧伤过后,最能抗衡高温不变形的便是牙齿。
“而不同地域因为日常的饮食规律不同,牙齿的磨损程度也不同。
“比如以面食为主的北方人,和以米饭为主的南方人牙齿磨损程度都不一样。
“吃肉的牙齿和吃海鲜多的牙齿也不一样。”
说到这里。
朱安灵问道:“那北方人和南方人,谁磨损的厉害点。”
冯渊点头,“从整体上看,磨损更厉害的是南方人。”
“为什么?”朱安灵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
“馒头面食都属于二次加工的精细食物,不管是用黍、稷、稻、粱,禾、麻、菽、麦八谷中的任何一种,加工出来,抛开口感不谈,咀嚼起来都相对精细。”
“而南方大多普通人家吃不上脱壳精米,大多连麸糠混着糙米一起吃。
“还有穷人家直接吃麦饭杂粮,连麦皮都不脱壳,自然从整体上看,牙齿磨损相比北方更厉害一些。”
“但我并不知道具体的磨损程度,所以需要一个相同区域,类似饮食的女子作为参考。”
说到这里,朱安灵还想提问。
教坊司吏员迎着一位白衣姑娘来到场中。
素白的身躯,妖娆中又带有一丝青涩。
白皙俏丽的脸庞上,秀眉之下点缀着一双桃花眼。
眼神中含情脉脉,好似在对着所有人暗送秋波。
琼鼻挺立,明眸皓齿。
步伐间,白衣飘然的丝率如烟霞遮盖着清晨的双峰,让人看不透彻。
隐约间只觉峰高险急,跌下山崖必定粉身碎骨。
可定睛细看之下,又若有似无,让人怅然若失。
冯渊内心惊讶无比。
他第一次见有人能把魅惑展现的如此清纯。
吏员一脸嘲讽地看着场中一众失态的男人,他就知道会这样。
带着女子来到冯渊身前。
他躬身说道:“冯大人,这便是春满楼花魁中的头牌,诗诗姑娘与婉瑜姑娘都是姑苏人士。”
冯渊点头感谢。
转身对着款款而来的诗诗姑娘拱拱手,“姑娘唐突了,麻烦张嘴让我看看。”
慕容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