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含糊应了一声，仍旧拿起了手机。

江宴清回消息了。

只有一个字。

【江宴清】：好。

再没其他。

没叫渔渔，也没发小狗表情包。

沈渔能明显感受到，江宴清这次大概是真的伤心了。

明明这才应该是他们两个聊天的风格，可沈渔却莫名生出了点儿烦躁。

但江宴清这样的反应也全都拜她所赐，她又在烦躁什么呢。

犹犹豫豫，倒显得她在犯贱了。

沈渔再次丢开手机，扣上帽子的动作不自觉重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在发泄什么。

沈渔想，网上的话有的时候还是要相信的，比如，男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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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江宴清依旧每天会和她分享，依旧是开开心心地叫渔渔。可沈渔明显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微妙。

属于她和失忆版江宴清之间的氛围变了。

后来，沈渔发现了问题所在。

是因为江宴清不再询问她是否能视频通话，不会提一些会越界的事情，仿佛两个人就是最普通的朋友，而江宴清是那个喜欢分享的朋友，沈渔是那个被迫每天回复消息的朋友。

为了逃避这种不尴不尬的氛围，沈渔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不再去多想与江宴清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三月中旬，大雪忽至。

所有人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一切外景都暂时终止拍摄，转为拍室内戏。

与此同时，编剧连夜赶了个适合雪景的宣传片剧本。

因着下雪，气温直接从原先的二十多度降为三四度，沈渔拍了一天外景，冻得手通红。

小鹿把提前准备好的姜汤端给沈渔喝，半碗姜汤下肚，沈渔暖和了不少。

沈渔笑着调侃小鹿：“你这次倒是想起来了。”

小鹿眼神闪躲了一瞬，见状沈渔挑眉，问：“怎么了？谁提醒你才想起来的？”

“嗯。”小鹿面色窘迫，小声解释，“是江总打电话来让我准备姜汤的。”

沈渔：“……”

她不自然笑了笑，随口道：“那你继续努力。”

小鹿：“QAQ”

她瞥到刚刚给沈渔批的羽绒服，说：“江总怕老板冷，这是给您买的新棉服。”

奢侈品总店经理亲自送过来的，小鹿默默感叹着这个行为之后代表的金钱金额，她这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

沈渔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一时有些无言：“。”

很体贴。

忽然，有人喊小鹿的名字，小鹿来不及等老板发表收到新衣服的感言，连忙去接新东西。

居然是外卖。

看清楚外卖包装上的名字小鹿又傻眼了。

清云竹。

众所周知，这家店因为食材做工复杂，为了保证质量每天早午晚餐都只卖规定数量的餐食，卖完就关门。

又因为菜品味道十分可口，已经预定到下个月的餐食了，去门店排队都不一定能买到，更别说外卖了。

再说了！

也没听说他们家开通外卖服务啊。

小鹿又想起来刚刚给她外卖的那人西装革履，明显不是外卖员，瞬间明白了。

又是江总的钞能力。

小鹿都知道这些，沈渔自然也能猜出来。

小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沈渔，猜不透老板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