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还叫嚷的看客们顿时歉意地开口:“姑娘,是我们误会你了,还请你不要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时漪也没去在意,摇摇头道:“没关系,本来就是我差点发出演出事故,被责骂是应该的。”
不言而喻,海草舞虽然很怪异,但震撼人心的海猪音赢得判官一致的首肯,时漪稳稳晋级下一轮。
可听着自己成功晋级的结果,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喜悦,身影料峭地下台。
按照以往,她现在定然是欢呼雀跃地炫耀才对。
扶慎和淳清能看出来她眉眼中浓浓的阴郁,于是第一时间找到坐在角落里的她,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
时漪淡淡地一笑,回:“没事啦,刚才就是太紧张所致,没别的。”
扶慎和淳清自然不信,她眉眼中流露的浓浓阴郁是骗不了他们。
但她不愿意说,或许有难言之隐,两人遂没有再问,只好之后的一整天都紧紧陪着她,生怕她犯傻做傻事。
直到晚上,扶慎也是不肯回丞相府,甚至在时漪屋前打起了地铺,还甩着秀发,骚气一笑,说:“今晚月色甚好,这儿更是观赏月亮的最佳位置。”
可夜幕中哪里有月亮呢,只有黑压压的乌云。
屋内烛光摇曳,明晃晃地照着扶慎的轮廓,仿若镀上一圈柔和的光晕。
时漪注视着他,微整思索。
其实在通过一天的情绪消化后,她又恢复成那个乐观开朗的搞笑女。
只是扶慎以及淳清终是放心不下她,委实她白天突然魂不附体的样子太吓人。
而他们的关心陪伴,让她感到尤其温暖。
她很庆幸自己来到了京城,认识了清纯小师弟淳清,以及无条件信任资助她的扶慎。
是他们给了她无惧的勇气。
想到这儿的时漪鼻头一酸,却对他笑起来,说:“谢谢你今日劝醒我,否则我绝对无法完成比赛。”
她笑颜明艳,在晚夜中皑皑胜过明月,声音更似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扶慎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绯红,他不自觉地撇开失态的目光,胡乱地回一句:“别随随便便对男孩子笑,尤其是大晚上的!”
时漪困惑,大晚上对男孩子笑有什么问题吗?
扶慎却不解释,推她赶紧进屋子里睡觉。
时漪暼了眼他那简陋的地铺,而他可是丞相府的小公子,是衣料不菲身子矜贵。
劝说不了他离开,她于心不忍只能开口:“要不你来床上睡吧。”
扶慎正耳尖红着,闻言俊脸发烫,怔怔地僵在原地,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又在语出惊人了!我、我怎么能上床睡!我还没有下聘礼还没有迎娶你,就算我们睡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也称不上清清白白了!”
他这一通话语落下,时漪也稍稍一愣,哭笑不得地解释:“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睡床,我打地铺。”
原来是误解啊。扶慎松口气。
接着时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照你这么说,同睡一张床上便称不上清白的话,那我早已失去清白。”
扶慎再次身体僵直。
他虽然知道她有一个渣男前任,可没想到那位渣男竟然都已经和她睡过了!
他很恼火,非常非常恼火。
他不是在意她是否守身如玉,他是愤怒渣男太不负责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