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消息,她选在这个时间点说出来,一是想减轻他的部分痛苦,二是只要从神族那拿到想要的东西,再顺利把无极剑还给时漪,那这云阙与那个姑娘便再无瓜葛。
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云阙的情绪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反而道:“公主想说的,都说完了?”
夏舒窃微怔,点头:“差不多吧。”
云阙轻轻抬眼,对驾驶马车的佣人道:“回公主府,速度快点。”
夏舒窃担忧的目光看了看他,终究将关心的话语咽回去。
府里有纳兰毓凤,她倒是不认为云阙有生命危险,只是神医医术再高,也无法医心。
窃香园的来仪斋。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材味,只见大大小小的罐子边,纳兰毓凤用放大镜仔细找些什么。
这位神医有时候记性很差,有时候也会把屋子里弄得很乱,尤其是当他心无旁骛地投入研究时,屋子里更是连站脚之地都没有。
比如现在,云阙看起来稳当地来到门口,在与纳兰毓凤对视的下一秒,整个人便无力地往门框上一靠滑倒。
纳兰毓凤看到男人受了重伤,可不过三米的距离,碍于中间凌乱地摆着瓶瓶罐罐,为了不踩到那些宝贝,他只能先迅速地清理出一条通道。
但来到云阙面前,检查着他的伤情时,纳兰毓凤微皱眉头,惊讶地嘀咕:“我怎么感觉这个伤口似曾相识呢?就好像之前有看到过一样的伤,还都在左肩的位置。”
云阙沉默一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大意是现在是唠嗑的时候吗?
纳兰毓凤将云阙安置在隔壁的房间,接着翻箱倒柜抱着一堆药折回。
在他止血上药的期间,云阙因为疼痛几度快要昏过去。
待伤口处理好,纳兰毓凤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打趣开口:“你今天是和公主一起出门的吧,她那么宝贵你,怎么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允许你受伤?”
公主平日出行,暗中都有黑骑保护,尤其和云阙出门,那必定是加派黑骑人员。
即便黑骑战败,能把云阙伤得如此之重的人,也称得上武林高手中的高手。
而云阙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直接让纳兰毓凤大跌眼镜。
“是我自己要受这一剑,与旁人无关。”
云阙单手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在服用大补的丹药后,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纳兰毓凤好奇问:“为什么?你不怕对方下手重一点,直接要你的命?”
云阙言简意赅地回两个字:“还债。”
这让纳兰毓凤更匪夷所思了。
他挑了挑眉,悠悠地问:“我还记得你几个月前,和公主去找打开神山的钥匙,你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都经历了什么?”
他突然感觉战浥猜测的不错,自从那次远行回来,云阙是有点古怪。
云阙好笑地勾了勾唇,反问:“纳兰,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起别人的私事了?”
纳兰毓凤冲他眨了一下眼,笑眯眯地表示:“属实是天天研究草药,挺无趣的,偶尔也想听听八卦。”
想到近来园里过分安静,云阙转移话题问:“战浥呢?那孩子最近怎么消停了?”
纳兰毓凤扶额,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他啊,被养的蛊反噬了!这会儿正在休眠,没个十天半个月醒不来。对了,你上次找我要泻药做什么用?”
“有吗?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