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窃目不转睛,还解释:“那是人工打造的温泉,一年四季自然流动的都是热水,尽管斥巨资,可胜在洗浴方便,且听言温泉水滑洗凝脂,能让美人的肌肤永远白嫩滋润,也是值了。”
时漪转过身子,赶紧道:“我们走吧,我对温泉不感兴趣。”山谷中也有常年流动的天然温泉,只是离好剑堂远,等泡澡完回堂里的漫漫长路,又能让她累的出一身汗,但当今重点是温泉水吗?!
夏舒窃半眯着眼眸,笑道:“你太保守了,他们又不是衣不蔽体。”
时漪深呼吸几口气,说:“明明是公主太开放,此等性感风情的画面,不是非礼勿视吗?”
夏舒窃笑容明媚且狡黠,唇瓣微启,好整以暇:“性感和风情,那是什么?我只知道青天白日,良辰美景,若是无视,显得我不解风情,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我的人。”
时漪错愕这女人是如何能泰然自若地说出烧话的。
她咬了咬牙,尽量保持平静:“公主,太色的女人办不成大事。”
夏舒窃一挑眉:“听谁说的?他在害你。”
时漪语塞,张了张口道:“公主忘记了?这句话是你曾经给我看的画本子中出现的。”
夏舒窃微愣,噗嗤一声笑,揉着快要笑出泪的眼尾回:“你和落白倒是相反,记性真是好,那些画本全是我无聊消遣的玩物,向来不放在心上。”
时漪不觉得这有什么笑点,见夏舒窃笑得快弯不起腰,她赫然想到一件事,连忙往水池方向瞥了一眼,果然夏舒窃夸张的笑声引来那些人的瞩目。
天啊!这算什么事儿?偷窥人家洗澡?!
时漪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脸是红的,身子是滚烫的,拽住某个色女离开。
夏舒窃还在开怀大笑,时漪扯着她兜兜转转,两人还在窃香园。
时漪急了,推了推她:“别笑了,出去的路是哪一条?”
夏舒窃缓住欢乐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奔过来的一抹红衣人影撞了个满怀。
来人是战浥,精致柔美的脸蛋上挂着愁容,对着夏舒窃一通诉苦。
“公主,我被养的蛊反噬了,沉睡到现在才醒来,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纳兰哥哥说你来无忧居看望过我几次,公主一定很担心我吧……”
夏舒窃先是一阵安抚,哄着哄着觉查到不对劲,眯起眼问:“你刚刚说你被养的蛊反噬了?你在体内养那玩意了?”
战浥面色一僵,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夏舒窃有必要立刻与他进行一场深入交流。
她回头对时漪道:“你先站这里等一会,我有话要和他说。”
不容拒绝,夏舒窃已然领着低头认错的战浥走远了。
时漪杵在原地,想走不识路,干等挺着急,还不方便四处乱瞟。
她专心抠着指甲盖旁的死皮时,猛地被悄无声息靠近的一个人按在几株竹子上。
时漪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要骂人时,接着看到熟悉的一张面容。
云阙沉声问:“谁让你进这园子的?”
时漪听出来他有些愠怒,但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回:“公主带我来的。”
云阙盯着她的眼神深暗了几分,缓慢松开了手,又问:“故意避开我,你要和公主说什么?既然恨我和公主密谋夺走无极剑,为何又主动接近公主府?”
时漪揉着被弄疼的肩膀,说:“恨是恨,但我又赢不了,只能来知彼知己了。”
云阙无法理解她的“知己知彼”是何意。
时漪索性不瞒了,也存在有意惹他生气吃醋的成分,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公主说会帮我寻个美娇夫,所以我来请教如何变得像她一样受欢迎,也就让别人也喜欢我的妙计。”
云阙当即用一种看傻子的复杂目光望向她,嘴角扯了扯,问:“你受什么刺激了?让夏舒窃教你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漪边捕捉他的表情,边顺势扮惨说:“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是被师父带大的,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夫,以为两情相悦,结果还被骗了,那肯定是受了很大刺激,难免会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
听到这话,云阙墨玉般的眼中浓浓深沉,意味不明。
最后,他闭了一下眼,淡淡的语气道:“算了,你说的也对,我管不了你,更不该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