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老道不耐烦的掏掏耳朵,重新端起茶杯,看向前院高楼。
吴言早就发现了师父眼中的神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四楼,好奇的问道:
“师父,你在看什么呢?莫非......”
灵虚老道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拳,精准的砸在吴言额头。
“想什么呢,为师是那种偷窥女子闺房之事的人吗?为师是在看一位故人。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最后一句明显不是对着吴言说的,这就让吴言更心痒痒了。
故人?师父的老友,在前院四楼。
嘶,那就是说有个跟师父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在嫖娼?
果然是一出好戏啊,可惜自己看不见,嗯,明天一定要让师父教自己这个可以远视穿墙的法术。
总感觉师父还有什么绝活瞒着自己,像之前那个招出小剑的法术,自己翻烂了总纲也没发现。
翌日
在房中吸收完最后一丝伴随日出的平和紫气,吴言缓缓收功。
出门正想给师父请安,便发现师父依旧坐在院中的凉亭里。
在他对面还有一位剑眉星目的负剑青年正抱着酒壶狂饮。
“咦,玄一,你做完早课了啊,来,见见你师叔。”
灵虚老道笑眯眯的对吴言招招手。
“师叔?”吴言走到亭前,犹疑的望着青年。
“痛快啊。”青年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还是跟着师兄你混才有前途哦,好不容易出山一趟,门里居然就给我三百两,买酒都不够。”
灵虚老道打趣道:“所以昨晚你留宿人家姑娘闺房还想赊账?”
青年老脸一红,嗫嚅的说道:“这不是知道师兄你住这嘛,想着投奔你的,银子便一不小心花完了,谁知道你前几天都不在。”
“哈哈哈,还好老夫回来的早,不然堂堂清微派‘灵犀剑子’夜宿青楼不给钱,怕是马上便会传遍江湖,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脸面回宗门。”
灵虚老道又嘲讽了几句,指着吴言说道:“这是我武阳宗第三十五代大弟子,你这个做师叔的是不是要给点见面礼啊?”
青年上下打量了几眼吴言,眼中金芒一闪而过,羡慕道:“又是先天道体?
看样子才修行几个月,可惜了啊,要是从小发现,现在怕是都凝婴了吧。”
“别扯东扯西的,礼物呢?”灵虚老道毫不客气的伸出手。
青年肉疼的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哭穷道:“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弟我身无分文,穷的叮当响,哪还有钱买礼物啊。”
灵虚老道咄咄逼人道:“少废话,武阳宗门人缺你那点银子?
老夫说的是法器,你不是除了灵犀剑之外,还有柄备用的灵剑吗?
刚好我徒弟还没法器,做师叔的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啊?”
青年暗暗叫苦,不舍的取出一柄巴掌大的玉质小剑,轻柔的摩挲着。
“师侄啊......”
旁观的灵虚冷不丁的提醒道:“他道号玄一。”
青年咬牙递出玉剑,恋恋不舍的说道:“玄一师侄啊,这柄剑你可要好好待它啊,这是师叔年轻的时候亲手炼制的,花了不少心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