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到这里，风烈口中才发出这样的叹息声。

他抬起头来，望向时光长河的上游，透过长河那奔涌的水流，他似乎看见了万古之前，那里有位孑然孤独的身影正行走在堤坝界。

那是个雄壮威严的男子，在他身后，有一串浅浅的脚印痕迹烙印在堤坝上，而在他身前，则是无际无边的黑暗。

忽然，那位孑然孤独的男子回首，他似乎感觉到了那来自万古之后的视线，平淡却锐利的目光似乎也透过漫长悠久的岁月长河，看见某条来自未来的分支中，那个端坐在宝座上的男子。

于是，那位孑然孤独的准仙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风烈抱了抱拳。

风烈一愣，也不犹豫，同样对那位万古之前的无名准仙帝抱了抱拳。

然后，无名准仙帝似乎再无眷恋了，他猛地转身，踏在界海的浪涛上，朝着黑暗的彼方走去。

“再会！”

风烈轻声喃喃一句，目光旋即从万古之前离开，转向时光长河的下游，不同于上游的唯一河道，时光长河的下游有着无数条分支，代表着无尽的可能性。

但风烈毕竟是准仙帝，他只是稍稍扫了几眼，便在时光长河下游的某个分支上看见了所想的人。

那是个着一身白衣的女子，体态修长而婀娜，手中托一口大道宝瓶，同样立在岁月长河中，手中一杆虚幻的时间战矛正在寸寸崩毁。

她的眼眸隐藏在一张青铜制成的鬼脸面具后，但依然注意到了时间长河上游另一位准仙帝的目光，那一刻，她面具后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手中有一口大道宝瓶浮现，宛若修长圆满的女子体态，却流淌着冰冷的仙光。

直到风烈散去遮掩在身前的太苍帝光，露出真容，戴着鬼脸面具的女子的眼神才柔和了不少，她手托宝瓶，对风烈遥遥作揖后，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只染血的小船，逆着时光长河奔流而上，很快便来到了风烈手中。

“再会！”

风烈微微颔首，伸手一抓，接过那只染着帝血的纸船，口中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再会！”

令人意外的是，岁月长河下游的女子竟作出了回应，她青铜面具后的无瑕脸庞上似乎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对风烈开口道。

……

所有的历史，风烈知晓的、不知晓的、见证过的、未见证过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浮现，风烈捏着手中那只染着帝血的纸船，一时间竟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彻底迷失在岁月中一样。

“轰！”

直到许久之后，在风烈原本所属的时代中，一股浩瀚无匹的帝道威严冲天而起，才将他从那股失神中拉回来，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在那里，荒，已然成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