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没有生出一个念头:周福喜你这社交价值为负数的混蛋,居然也敢对我表白?
更让她惶恐的是,她心中甚至有些期待,他若真的表白了,自己该怎么办——开始思考这种问题了!
这有什么好思考的,他一定是在逗她,而她要做的就是趁机偷袭,例如插他双眼,插他鼻孔之类的,如此占据上风后再压着他一阵拳打脚踢,让他知道姑奶奶不是那么随便让他逗弄着玩的!
“好看也和你没有关系,关你屁事。”白薇蒽见他久久没有动静,小声嗫嚅着说道。
白薇蒽的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还好老陈提前走了,不然的话他发现周福喜也不是在气她,她的心率却起伏的这么厉害,说不定会误会她是因为周福喜的话而心跳怦怦的!
“那你说和谁有关系?我去灭了他。”周福喜气势汹汹地说道,他家里养的牡丹花,明年才会发芽,眼前绽放的如此美丽,绚烂璀璨的花儿,眼看着就要将内里最后一层花瓣层层剥开,露出更加芳香动人花蕊,若是被人先折了去,他还下什么凡。
神仙下凡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是来给自己染色的。
“没一点正经,我懒得理你。”白薇蒽侧过身去,背对着他,还好这个家伙总是不太正经,所以他即便这么说话,隐约有些表白的意思,她也不用慎重其事地去面对和处理。
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呸,他若正儿八经地表白,她就就——就……白薇蒽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一种想要抓住自己头发尖叫几声才能冷静下来的感觉。
这个周福喜,真是讨厌极了,都是他这么对她,惹得她今天中午又没有好好午休,除非他也像老陈那样机智地——像老陈那样自作主张地去拿块糖啊、巧克力或者别的好吃的来哄哄她,她就不计较了。
周福喜当然不会这么做,白薇蒽这么想,只是给自己更充足的理由继续生他的气罢了,自己都在心里给了他机会,他却领悟不到,那她还不得继续和他都整下去,不死不休!
“给。”
白薇蒽回过头来,只见周福喜手里拿着个剥开了锡箔纸的巧克力球!
“干——干嘛?”白薇蒽还没吃,可是嘴里却好像已经有那块巧克力的味道弥漫开来了。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不然怎么这么巧?
白薇蒽一阵心慌,只是那种让她无法抗拒的甜甜的感觉却从心底里涌了出来,从未有过的体验,白薇蒽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叫哄人巧克力,当和女孩子吵架,或者她生气的时候,就喂给她吃。”
周福喜说完,就捏着她的脸颊,白薇蒽嫣红湿润的唇瓣“啵”的一声张开,把巧克力球拍进了她嘴里。
“你——”
他这真的算哄她吗?哪有这样的!
可是他至少知道这么做,就是方式有点不对,而且巧克力被塞到嘴里,真的有点被他哄好了的感觉。
没有!白薇蒽发现自己居然为他开脱,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
“周福喜,我和你没完!”白薇蒽喊着巧克力球,含糊不清地说道,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被这种愚蠢的方式哄好。
她从自己的座椅上爬过去,依样画葫芦地掐住了周福喜的脸颊,让他的嘴唇也“啵”地一下张开。
周福喜没有抵抗,不就是被投喂巧克力球吗?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常常投喂别人,迟早也会被别人投喂。
白薇蒽瞄准了一下,“噗”地一声,就把自己嘴里的巧克力球射入了周福喜嘴中。
她也顾不得多想什么,只觉得自己成功报复,不能让周福喜反抗,连忙又抬手捂住了周福喜的嘴唇,瞧着他张大着眼睛,一副目瞪口呆,根本想不到她会这么做的样子,白薇蒽顿时有些得意,想不到吧,白大小姐师从姑苏慕容,学的就是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周福喜确实想不到,下意识地咀嚼了一下,倒也没有觉得恶心反感,毕竟将来两个人还要用舌头互相给对方嘴里刷来刷去呢。
最主要的还是白薇蒽尽管命格有损、胎中带伤,但实际上体质也比较特殊,体液的构成也不一样,带着一种花香的味道。
这种花香周福喜是很熟悉的,就是他最喜欢的白牡丹花,刚刚沾着晨露绽放时那格外清新和纯净的香气。
白薇蒽捂着周福喜的嘴,原本是阻止他吐出来,手掌感觉着他嘴唇的热度,也能够感觉到他咀嚼的动作,不禁有些惊讶和羞涩,他怎么……这个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儿能够让人猜到,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啊!
这可是她含过的巧克力,他就这么吃掉了?自己现在要不要伸手到他嘴里抠出来?
想想巧克力已经在他嘴里嚼碎,自己要是伸手一阵抠抠掏掏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啊!
“大小姐,丝娃娃买来了——”
老陈打开车门说了一句,他原本是想出声的同时提醒下他回来了,结果就看见白薇蒽竟然骑在周福喜腰上,她自己也是腰肢微微向前,双手捂住周福喜的嘴巴,似乎要强迫周福喜做点什么又不准他出声。
老陈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周福喜那张嘴吧,好像不分场合和气氛的,谁不想捂住?大概是大小姐准备主动做点什么,又怕周福喜破坏气氛、心情、勇气和决心什么的,干脆捂住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事后他再哔哔也就无所谓了。
于是老陈也没有多嘴说什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只是默默地关上车门,一边吃着丝娃娃,一边走进了雨幕中,留下了中年男人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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