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黎离离让伱报啥就报啥吗?”白薇蒽哼了一声,现在居然还装模作样地来问她?
不过他来找她商量,白薇蒽还是舒服了一点。
“嘿嘿,我就是试探一下你早上是不是在偷听我和别人说话。”周福喜轻笑两声。
“你——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用得着偷听吗!”白薇蒽脸颊涨红,自作多情的周福喜,早上她的耳朵根本没有竖起来,尖尖的像兔子耳朵一样偷听!
“还有一件事,上游泳课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游泳裤划破了一个口子,是不是有人看你不顺眼,故意的?”周福喜露出一些担心的神色来。
“你怎么看到的!”白薇蒽当然知道,只是因为都是女生,她又没有准备第二条游泳裤,就凑合用了一节课,而且游泳裤上的裙摆能够遮掩住的。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又羞又恼,一手往后按住屁股,好像她现在还穿着那条游泳裤似的。
“只有我看到了,别的男同学没有看到。”周福喜安抚白薇蒽的情绪。
白薇蒽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又因为自己松了一口气而生气,为什么觉得只有周福喜看到,自己就要松一口气啊!
“重点是,是不是有人准备对你进行一些校园暴力的行为,这些校园暴力往往都是先从小事开始,你要是不反抗、忍受,她们就会变本加厉。”尽管周福喜觉得白薇蒽不像会屈服于各种校园暴力的人,但他还是要提醒一下。
白薇蒽想了想,心中有了一个人选,但是也不能肯定。
“要是真这样,你告诉我,我帮你把人杀了。”周福喜轻描淡写地说道,校园暴力和霸凌者基本就是天生坏种,不需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周福喜一直认为“改过自新”或者说“知错能改”,是一种非常难得而且高尚的品格,大多数懂得知错能改的人,其实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施暴者。
那些坏种,怎么可能拥有这样难得的品格?基本只是装模作样而已,直接杀了造福社会,是为美德。
“我会注意的。”尽管周福喜在胡说八道,但是从他那轻描淡写又坚决的厌恶语气中,白薇蒽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甜意。
这一丝丝的甜意,似乎是来自于嘴里,她动了动牙齿,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把巧克力球塞进了嘴里,而且也不再对那青楼花魁的遭遇感同身受了。
“那没事了,我回去了,明天见。”周福喜本来还想形容一下,泳裤破了以后,他发现她屁股上的皮肤特别好,特别白之类的,还是算了。
“等等。”白薇蒽叫住了周福喜,嘴里轻轻地嚼着巧克力球,眼睛瞟向旁边,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摇晃着身子,“我是说……我是说,你没事的话,晚上可以给我发信息……最最好是学习上的事情。”
斜斜的落日,给美丽的少女本就娇俏的脸颊上,涂抹了一层红彤彤的光润。
“好。”
白薇蒽转过身去,有些怦怦心跳,嘴里的巧克力球甜的好像有些让人牙疼,白薇蒽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感觉自己已经不生气了,而且好像又是中了他哄人巧克力的计。
自己怎么这么容易中计?白薇蒽生气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因为嘴里和心里都有甜滋滋的味道,她依然步伐轻快,跑跑跳跳地回教室了。
马尾摇摇晃晃,是少女的心情。
……
……
周福喜回到橘园小区,发现刘筒筒站在围墙下面,一手拿着个凉薯在啃,一手贴着墙往上扒拉。
“你在干什么?”周福喜看到她满手青苔,灰扑扑的,连凉薯上都沾了一些灰。
“福喜哥哥,你会不会爬墙啊?”刘筒筒期待地问道。
“会。”
周福喜说完,就展示了一下他高明的爬墙技巧,爬上去又跳下来,再爬上去,又蹲在墙上。
“我长大了也要学会爬墙。”刘筒筒不在墙上扒拉了,那只脏手叉着腰,眼睛闪闪发光地拥有了新的理想和目标。
“是因为幼儿园的狗洞被堵住了……”周福喜结合今天早上的见闻,猜疑地盯着刘筒筒,“你就想学爬墙了?”
刘筒筒一边啃着凉薯一边点头。
尽管不理解她这么喜欢幼儿园为什么又要学爬墙,但周福喜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刘筒筒上幼儿园的第一天,钻狗洞回家,第二天,她立下了要学会爬墙逃出幼儿园的宏图大志。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