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逼真啊!
好像不是玩笑。
死人,活过来了!
“你别过来啊!!!”
“老板,我想谈一下我工亡赔偿的事情,家里是真的困难,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弟弟妹妹还啃老.”
“给,我给,你要多少!一百万够不够!不两百万!”
“郝老板,你可真是好老板啊,我谢谢你。”
说着,郝老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员工,给自己鞠了一躬。
砰,砰,砰。
咕噜噜。
郝老板低头,四目相对,员工露出了灿烂且纯粹的笑容。
“谢谢老板。”
阀彩市。
体面区。
步步高街道上,凌晨下班的人们,虽是打扮得体,但依旧掩盖不住满脸疲惫。
而在深夜,能够安抚灵魂的就是
串串、烧烤、泡泡之类,诱人的香气,让人不由精神一振,唾液分泌。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小摊,有着许多烟火气。
不过,有一名小推车商贩,与大家的打扮都格格不入,只见他身子非常笔挺,西装革履,戴着口罩和手套,打扮得一丝不苟,在小推车的招牌下,挂着一本又一本的“检测报告”,看起来干净又卫生。
小推车上的广告则是——
“无骨泥淀粉肠/专业律师/买3根提供免费法律咨询”。
好家伙,从柯辰市徒步走到阀彩市的朕已阅,什么没见过?
但这样的招牌,还着实没见过。
骗人的吧?
不过一根淀粉肠也不贵,刚好朕已阅刚到阀彩市,的确有些问题需要询问,决定上前买他个三根,问问自己没有阀彩市的护照,偷渡进来,被抓了会怎么样。
不过就在朕已阅决定买下三根淀粉肠的时候,这名“专业律师”的蓝牙耳机闪烁了一下,这名“专业律师”开口道:
“郝总,方便,我现在还在工作呢,您说要给多少钱?”
“.”
“两百万?是不是给多了?”
“.”
“好的,不麻烦,我本来就在工作,不过让我现在去那名员工的家里,律师费得加钱。”
说着,郝律师抬起手,双击了一下蓝牙耳机,看样子是将电话挂断了。
抬头,刚好瞧见朕已阅。
郝律师愣了一下,这打扮.
有点非主流啊,大晚上的谁还带个蛤蟆眼镜啊。
不过当律师的,什么没见过。
郝律师很快收敛思绪,准备收摊,今晚郝总给自己临时加律师费,扣除律所的成本,不比摆摊一晚卖淀粉肠来的赚?
“客人,不好意思,我临时有案子,今晚收摊了,现有的两根淀粉肠还要吗?”郝律师摘下口罩,对着朕已阅歉意一笑。
“没事没事,要的要的。”
“一根三块,两根六块。”
“钱付好了,我就是想要咨询一些法律问题,吃不吃淀粉肠的不重要,就是想要认识一下专业的律师,能方便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方便的,您有什么问题,我们添加联系方式后,可留言给我,等我空了后回回复,一个问题1000块,走律所公账。”
“呃那我还是等你出摊的时候来咨询吧,三根淀粉肠也就九块钱。”
“.也行。”
嘴里说着话,郝律师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很快就把小推车给收拾好,推入了最近的办公楼内,让保安帮忙收到仓库后,出楼扫了辆共享单车,打开地图定位,驱车前往。
虽然不知道郝总为什么不压价反而抬价,但客户有需求,律师做到就行,不多问。
毕竟把价格抬到两百万这样的程度,还有什么谈不了的呢?此前家属最早的报价,也不过一百五十万。
早点把这个工亡的案子结束,早点腾出精力做别的案子。
这样的金额,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极是难得。
想到这,蹬车更是卖力。
哼哧哼哧
哼哧哼哧
郝律师心中虽然想着事情,行车主要靠导航,也没太关注四周,但处于律师的职业敏感性,郝律师总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但四下看看,也没什么人跟踪自己的模样。
可能是做了太多亏心事,但把这次调解工作做了,也算是把德积回来了.
郝律师调整心态,继续蹬车。
蹬着蹬着,郝律师就从体面区进入了内卷区。
而一直跟在其身后的朕已阅,一边炫着淀粉肠,一边思索着
自从吃了林浩给的安神丹,朕已阅觉得自己对于已有收容物的控制越来越得心应手,灵觉变得越来越敏锐。
在柯辰市前往阀彩市的路上,多次凭借着灵觉,躲过了荒野上的危机。
而今天,在接过郝律师给自己的淀粉肠后,朕已阅有了一种直觉。
虽然这律师也就是普通人的模样,不过怎么感觉跟着他,好像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收容物。
朕已阅所需的收容物,可是得有“王霸之气”,能够压制并协调自身已有收容物的强力收容物,原本朕已阅都准备花个几年甚至十几年寻找了。
毕竟有着“王霸之气”的收容物,只有一个副本世界的王者身上才会产出,哪能这么轻易随随便便碰到的?
但跟着感觉走,又不吃亏。
看看呗.
很快,朕已阅的两根淀粉肠吃完了,郝律师也来到了工亡员工的家门口。
门外,挂着白色的灯笼与白绫。
门内,隐隐有着灯光。
在阀彩市,正常人家睡觉的时间都是很晚的。
看看表,现在还没到凌晨四点,应该还没睡下。
郝律师整了整被夜风吹散的头发后,抬起手,敲起门.
“咚咚咚。”
不出郝律师所料,刚敲门,不一会儿,门内就有人问道:
“谁,谁啊?”
这声音,听起来感觉很别扭,也有很多干涩,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的人,尝试着进行发音
“是我啊,郝律师,我是来谈您家.那位工亡赔偿的事情。”
本来郝律师想直接叫死者的名字,但话到嘴边,名字一下子想不起来,就以“那位”代称。
想不名字起来也正常,毕竟刚开始承接这工亡赔偿业务的时候,郝律师就是抱着以诉促调的想法来的,案子能拖就拖,拖得越久,赔偿的钱也就越少,那么工亡员工的名字记不记得,就也显得没那么重要。
嘎吱。
老旧的木门从内拉开,郝律师看见了门后的人,总感觉有点眼熟,但总感觉,这是在哪里见过呢?
郝律师是一名专业的律师,很快记起来这人在哪里见过.
在火葬场内的冰柜上见过。
那时候,自己见他的时,似乎是和他的父母说:
“我们早点调解掉,您二老也早点拿钱,也可以早点把您二老的孩子火化。”
见他的时候,自己陪着他父母站着,他是躺着的。
郝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