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虽然精妙无比，但也不是随便沾到对方就能反弹招式。

它本质还是借力打力，但现在连哪里是招式，哪里是残影都分不清，而且就算辨别出实招所在，速度也跟不——根本无从借力。

慕容复毕竟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瞬间判断清楚局势，立刻不闪不避，凝聚全身功力使出慕容氏家传绝学——参合指。

以攻对攻，以至简对至繁。

以命换命！

他相信，没有人能直面这一击。石观音想要击伤他，自己别想活。

燃鹅……

满天幻影消失不见，石观音站在原住，风姿绝代，毫发无伤。

慕容复却飞跌到了王语嫣的脚下。

慕容氏四家臣急忙围拢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王语嫣也想蹲下看看表哥的伤势，但她还没动，就发现石观音缓步向她走来。

“你们是表兄妹？感情很好？”

王语嫣下意识地点头。

“好，很好。慕容复，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石观音说着话，把一个小瓶扔给慕容复，里面有多半瓶液体。

“这是什么？”慕容复不明所以。

“一瓶毒药。”石观音毫不避讳。

“你要做什么？”

“你把这瓶毒药洒到你表妹的脸，我就饶你性命。放心，她死不了，只是容貌会受点损伤。”石观音最喜欢玩弄人心。就像当年，她毁秋灵素的容，也并不自己下手，而是放走秋灵素，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让她自己在死亡和容貌之间做抉择。

看着人们内心挣扎，是她的快乐源泉之一。

王语嫣心中大惊，她忽然想起日记中提到过这么一个人物。

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你做梦！”慕容复喝道，“我慕容氏就算战死，也不会做偷生小人！”

他挣扎着站起，“何况，这里还有天下英雄，岂能容你一人猖狂！”

他周围的围观群众，闻言大多都退到远处。倒是有些少林高手，远远地围了过来。

“这个距离，没人救得了你……”石观音对周围人的举动视而不见，一抬手，把同时出手的四个家臣都击飞出去，“好可惜，看来你并没有非要求生的理由，没意思，那还是让你表妹自己选吧。”

她说着，抬起右手，向慕容复眉心点去。

慕容复忽然浑身一震，他有不能死的理由……

“等等，”他握紧了手中的毒药，转头对着王语嫣，声音冷静，“表妹，对不起，不过我想你会理解我的。”

王语嫣看着他的眼神，感觉比毒药还要可怕：“表哥，你要做什么？”

“表妹，不要怕。你是为我慕容氏牺牲，以后就算丑一些，我也不会嫌弃你。”

石观音看得很欢乐，但听到这句话，也有点儿被恶心到了。

王语嫣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你嫌不嫌弃我的问题吗？

“慕容复，你是不是疯了！我可是你表妹！”她心中升起无限恐惧，往后直退，突然，她撞到了一个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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