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女怎么说?”
“她们说……”张力有些迟疑,但在宣临的目光下只能继续,“她们说,桑敖喜欢抱着雕像睡觉,还……还……”
“还什么?继续说!”
张力听出宣临心情不佳,咬牙将那些话说了出来:“办事时总是将雕像放身边,还时常去摸它。”
宣临虽然没有这方面经验,但这话还是听得明白,他闭了闭眼强压下怒意,冷声道:“将床砸了。”
侍卫们领命动手,但砸了也没找到。
“找带暗格的瓷枕。”
很快,一个锦盒递到宣临面前,那锦盒宣临很熟悉,和他那个一模一样。
见宣临要去拿,刘总管赶忙先抢了过去,他将锦盒仔仔细细看了遍,又取出银针插进边缘看是否有毒,再背过身去揭开锦盒,只看了一眼,他又迅速合上。
“怎么了?”
宣临曾经被人暗算过,要不是他当时正好侧着身,那些毒针就射他身上了,从那之后,刘总管遇到任何盒子都特别小心。
“王爷,我先去洗洗。”
说着,刘总管就捧着锦盒往屋外走,刚跨出几步就被张力拦住了。
张力摊手,示意自己只是听命行事。
“拿来。”宣临隐约猜到些什么。
“王爷,我怕污了你的眼,还是让我先去洗洗吧。”刘总管迟疑,他真怕宣临看了受不了。
“拿来。”不等刘总管继续迟疑,宣临已经从他手里夺过锦盒。
拉开盒盖,空气瞬间凝固。
是温云昔的木雕神像不假,神像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但脸和胸口遍布白色斑点,有些痕迹因为时间过久,只剩下浅色斑驳,但在鲜艳的色彩对比下,同样显眼。
他们都是男人,即便是宣临,也一眼就看明白。
静默良久,宣临抖着手将锦盒重新盖好,声音冷得像冰,“告诉他们,挖地三尺都要将桑敖找出来,我只要活的。”
“再贴个告示出去,提供桑敖确切消息的,奖二十两银子,活捉桑敖的,奖二百两金子,只要活捉桑敖,既往不咎。”
一句“既往不咎”,就几乎断了桑敖的生路,无论他躲在哪里,只要听说这个告示,桑敖就不敢信任他那些亲卫。
离开房间之前,宣临又道:“继续找玉雕,今日若找不到,你们每人记三十大板。”
刘总管和张力面面相觑,长叹一声继续翻找。
看来板子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