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排了好些时候才到,面前这些人却想直接插队,还一开口就十碗,那他得等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后面排队的人也谴责起来,锦衣青年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来都是别人让着他哄着他,何曾被这般对待过,顿时恼羞成怒。
他一把抓起最先出声的小男孩就往摊子上扔,众人惊呼,连忙扑过去阻止,章厨也拖着摊子往后,却还是没来得及,只听砰地一声响,男孩撞到滚烫的瓦罐上,痛得哇哇大叫。
锦衣青年冷哼,踹了地上捂着脸痛喊的男孩一脚,想起父亲的话,强忍着脾气转身离开。
“站在,你们不准走!”阿乐愤怒地挡到他们面前,这一耽搁,慌乱的人群也反应过来,立即将人团团围住。
锦衣青年下意识后退两步,立即被身边的侍卫紧紧围在中间,个个抽出腰间佩刀严阵以待。
“让开,冲撞了我家主人,你们都得死!”侍卫手中的刀泛着寒光,却没有吓退围着的人群。
“主人?你们先看看这是哪?这是坪西坝,天皇老子来了都得守规矩!”
“你!你们反了不成?!”锦衣青年从未遇到过这般嚣张的百姓,面前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哈哈哈,还是个外来的小子,兄弟们,别跟他们废话,先逮了再说!”布衣壮汉摩拳擦掌,满脸跃跃欲试。
侍卫们看出那人不是瞎咋呼,不由将刀握得更紧,正考虑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就见围着的人群突然松开一条道,十几个带刀的男人走了进来。
“都住手!”张凌大喝,抽出腰间佩刀,直直对着被围在中间的那群人。
见安保部来了,众人神情一松,侍卫们见管事的来了,心中也稍定,只要能沟通,自家主子在那里,这事就能轻松过去。
张凌目光从那些侍卫身手扫过,最后定在中间的锦衣青年脸上,眉头越皱越紧。
若他没有认错……这人确实不好处理。
张凌没有戳破他们身份的意思,侍卫中却有人认出了他,那人跟锦衣青年耳语几句,见青年点头,便朗声朝张凌笑道:“张兄,多日不见越发俊朗了啊。”
众人一惊,纷纷看向张凌,看来是他熟人,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锦衣青年虽不明白为什么九叔的侍卫会给温云昔办事,但在他眼里,侍卫就是奴才,九叔的奴才,也想当于是他的奴才,可以任意使唤。
“你把他给我抓起来打一百鞭子,还有那个,将嘴给我缝了,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他手指点过阿乐和方才笑话他的那个壮汉,倨傲的模样仿佛在施恩。
张凌深吸口气,虽然认出来人身份,他也没有行礼,直挺挺地站在那人面前,“无故烫伤人,外加扰乱坪西坝秩序,需赔付摊位损失费,医疗费和营养费,才能离开。”
“你说什么?!”锦衣青年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凌,这是奴才该做的事?九叔是怎么管这些奴才的?
张凌没理会他,上前了两步,手中的刀直直地对着锦衣青年,将方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