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看了萧挺一眼后,缓缓收回目光,与之同时的也是将萧挺给出的那些丹药和符箓,一一收入储物袋中。
“有了这些,我只要半个时辰,就能把包括落陈峰在内所有人,全部杀光,一个不剩!”他目有厉色,一掠而去。
萧挺看在眼里,一言不发。
便是紧跟其后,一同前往新月之洞,杀人,夺造化,抢传承。
……
另一边。
潮湿寒冷的溶洞里,披头散发、伤痕累累的萧昂已被铁制的手铐给牢固锁住,不仅是手腕,就连脚腕上亦是如此,如遭牢狱之灾,将要发配边疆的罪犯一般。
而他的身边,左右各自站着两名练气三层的白袍修士。
背后同样如此,只不过此人的修为虽仍在练气三层,但却已至圆满,将要突破,甚至比远处亦是练气三层的“流少主”的境界还要略高一两成。
“少主,此人说他姓萧名昂。”一边正在严刑拷打萧昂的白袍修士拱手禀报道。
而落陈流在听见这个姓氏后,眼睛眯了眯,冷笑一声,又是抬手一掌,重重地掴在萧昂伤势最重的脸颊上。
“平阳山,萧家之人?”
萧昂伤痕累累的脸又添上几条紫痕,却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你们平阳山萧家不是仗着自己有个筑基期的壮年族长,威风八面?借着魔修一事,狮子大开口,勒索敲诈走我落陈家族多少灵石宝物?怎地,现下却是如此落魄?”落陈流一面无情嗤笑,一面尽情鞭打。
酷刑与羞辱加于身而面不改色,萧昂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萧家能从你落陈家族拿走灵石宝物,不怪别的,只能怪你们,太蠢了。”
他讥笑连连。
落陈流立马发怒,暴起后又是愈发猛烈愈发残忍的用力鞭打着萧昂,使出浑身解数。
“……嘴硬,我他妈让你嘴硬,都给我打,狠狠的打!给我打到只剩下一口气,然后再救活,再打到只剩下一口气!他妈的!”流少主愤怒不已,指挥着其他五名白袍修士。
五名白袍修士接受命令后,便是动用着各种世俗间的酷刑手段,肆意地折磨着枷锁中的萧昂。
不知是多久后,落陈流已是精疲力尽,但脸色却十分难看。
他怒气未消的看着这个始终是一声不吭的萧昂,那些足以让常人乃至修士都痛不欲生的残忍手段,对于这个低着头的少年人而言,似乎却是不痛不痒。
……他是真的不怕痛吗?
不仅是落陈流,那五名白袍修士也是在心底如此发问。
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除了萧昂他自己,并非是不怕痛,只是肉体上所能带来的疼痛,不及那日雨中的千万分之一,如此可笑而已。
“……我先去接受秘境传承,你们几个都给我寸步不离的守在附近,别让任何人靠近,明白没有?”
鞭打一个“死人”,落陈流只能从中感受到鞭尸的无趣感,他也就只好作罢,不再管这些,先将秘境传承一事解决完再说。
他下达命令后,便是取出一道白色光团来,随后盘膝而坐,闭目不视。
而这时,一直垂着脑袋,眼神无光的萧昂用眼睛余光,扫到了背后的那名练气三层圆满的白袍修士脸上。
四目相对。
他突然大声道:“他已在接受秘境传承之中,不能动弹,毫无还手之力,你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