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暗示你,时间还早,可以继续赌的意思。
所谓“夜未央,客莫急”。
刘德安亲自找人写了字,做成匾,挂在了赌坊一楼大厅的门头上。
刘德安特意选定了黄道吉日开张,搞得舞龙舞狮,锣鼓鞭炮的,好不热闹!
眼见要剪彩了,他几次叫人来请傅易,傅易只顾不去。
后来,他自己亲自跑过来请,可是前院后院找了個遍,也没找见着傅易的身影。
刘德安无法,眼见要误了吉时,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剪了彩。
而这整个过程中,傅易都在茶楼里,悠闲地喝着茶。
傅易之所以不去参加这开张的庆典,除了他身上有案子,不便露面外。
还是因为他知道,去参加这庆典的都是,杂街四街十八巷的街坊,而这些人,从来就不是未央坊的目标客户。
傅易直在茶楼坐到,他觉得庆典差不多结束了,才慢悠悠地踱步向未央坊那边走去。
剪彩一结束,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散了,有几个赌鬼站在门口,往里面瞅了瞅,一看那铺就的红地毯、锃亮圆润的实木桌椅、丝绸缎子的窗帘子,顿时自惭形秽,不明就里也不敢往里进,刘德安让了半天,那些个猴精的赌鬼们还是推推搡搡地散了,三三两两地往街西的小赌坊去了。
刘德安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人群散去,未央坊辉煌华丽,却更衬托出了它此时的落寞。
刘德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给舞狮和敲锣鼓的结了钱,让他们也散了。
刘德安看着门前地面上的鞭炮屑子,又扭头看着未央坊空荡荡的大厅,不由感慨:“这摇钱树,怕不是,刚栽了下去,就要枯死!”
“你枯死,他都不会枯死!”刘德安一缩脖子,扭过头去,不知何时,傅易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傅易剪彩没来,刘德安颇有些腹议,但傅易毕竟是鲸虎帮的帮主,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傅易忽然将腰间的茄袋解下,扔给了站在刘德安身后不远处的何义潮,说道:“刚开张就冷冷清清的,不吉利。把这袋银子分给教头兄弟们,每人二十两。就说本帮主请的,今天给他们放假。掷大小,推牌九,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把场子给我热起来。”
“是!”何义潮接了沉甸甸的银子,一脸喜色。
“走,你跟我去二楼包厢看看。”傅易吩咐完,扭头看着刘德安,说道。
刘德安看着何义潮拿着银子走了出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已经走上了楼梯的傅易的背影,心道:帮主,人是好,出手也阔绰。就是怎么觉得有些败家啊……
刘德安摇了摇头,跟着傅易上了二楼。
二楼一共六间包厢,二大四小。
傅易径直沿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开门走了进去。
这包厢,比他武馆后院的堂屋,还要大些。
分开放着两张赌桌,各种赌具,应有尽有。
靠墙的位置,还放着几张,雕花的塌椅,玩累的话,也可以在上面稍事休息,打个盹。
傅易四处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在赌桌了滑过,看了看手掌,嘱咐道:“清洁,是最主要的。这包厢里的桌椅赌具,每三个时辰,就要擦拭一遍。”
“啊……”刘德安实在有些不理解,便说道:“一天一擦,不是已经很干净了。”
“照我说的做。每天擦,和每三个时辰擦,效果绝对是不一样的。”傅易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
每天十二个时辰,而赌场是昼夜不停的,傅易的意思,每天要擦拭四次:白天两次,夜晚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