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年纪轻轻就这么嚣张,刺史大人都敢随便说要砍他头,何况我们普通老百姓,岂不是命如蝼蚁,任他们糟践。”
“贾大人千万不要宽恕他,该打打,该罚罚,绝不能留情!”
“掌嘴!掌嘴!掌嘴!”
渐渐的,人群里,开始有节奏的呐喊起来。
几人见围观百姓开始指责他们,又嚣张的骂骂咧咧:
“都踏马给我闭嘴!你们踏马的是活腻了吗?”
几人越是嚣张,百姓的声音越是响亮。
贾靖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吩咐道:
“掌嘴二十,一个不能少,现在就打!”
“是,大人!”
一群捕快见刺史大人发话,立刻前压住几人。
啪啪的大嘴巴子,便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巴掌一落下,人群中便有人鼓掌叫好。渐渐的叫好声越来越大。
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打得几人“嗷嗷”直叫唤。
堂下,几人的家丁见主子受了罚。立刻挤出人群,奔回各自府里搬救兵去了。
二十个大嘴巴子扇完,年直几人有些头晕目眩,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几人,还没受过这样的毒打。
一时都有些懵圈,待稍稍缓了些过来。虽然满心的不服气,可看这贾靖毫不退缩的架势。几人的嚣张气焰,顿时被灭了一大半。
掌嘴完毕,见几人都服帖下来。贾靖这才开始调查案情。
“本官今日抓你们前来问话,可知所谓何事?”
堂下几人虽然心中有不服,可火辣辣的脸颊,时刻提醒着他们:公堂之,得稍微夹着尾巴做人。
李响小心翼翼回道:
“听说是有个女孩儿死了,可那女的是自己跳河自尽的,跟我们没关系。”
“放肆!
有没有关系,岂是你说了算。”
贾靖又神情严肃的审问万清道:
“那日在清茗茶楼,掳走玲珑姑娘,并且殴打孙强的,是不是这几人?”
万清开茶楼多年,察言观色早就不再话下。
虽然害怕年直几人的家庭背景,可目睹了方才几人,被贾靖掌嘴的整个过程。
万清也早就看出,这贾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年直几人,又装出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小心回道:
“启禀大人,正是这几位公子。”
得到了万清的肯定回答,贾靖厉声喝道:
“你们几人光天化日,强抢美女、殴打百姓。
人证确凿,还有什么异议?”
李响平日嚣张惯了,从来没没在怕的。只当是自己一时贪玩,无所谓的说道:
“那日我们哥儿几个见她长得标志,便留她陪我们说说话。
他哥哥跟我们起了冲突,我们见他不爽,便揍了他一顿。
那孙强要是哪里受了伤,我们哥儿几个赔几个钱不就是了。
这小事情何必兴师动众,还要把我们抓来府衙大堂兴师问罪。”
“放肆!”
贾靖一声厉喝,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
吓得李响连忙收了声,不敢再多说。
“伤了人可以赔几个钱,那玲珑姑娘丢了性命,你们也要拿命来赔。”
见贾靖语气严厉、神情肃穆,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年直连忙前狡辩:
“玲珑姑娘是自己寻死,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凭什么要我们拿命来赔?”
“混账!
来呀,取玲珑姑娘的验尸报告!”
手下连忙递仵作的尸检报告。
贾靖举着那报告,看着堂下几个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花花公子,气愤的手直抖。
薄薄的一张纸,却写满了这几人的罪恶行径:
“死者孙玲珑,年方15,溺死于护城河。
验尸报告显示,死者生前遭受侵犯凌辱,并且浑身多处伤。
很明显生前不光被侵犯而且遭人殴打、虐待。
我就问你们,到底对玲珑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被你们掳走凌虐。
你们这群畜生,还有脸说她的死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吗?”
听了贾靖的一番叙述,府衙外的人群开始群情激愤。
“真是畜生啊,伤天害理呀!”
“禽兽不如的东西,拿老百姓当什么了?”
“他们就是凶手,是他们害死了玲珑!”
“就是!就是!贾大人一定要严惩凶手!”
“一定要他们抵命,绝不能放过他们!”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定要严惩凶手!”
“严惩!”
“严惩!”
......
听着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愤怒的指责,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年直几人,渐渐的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