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自然是希望能往前走，但有时候认清能力更重要，此次虽然没有那等“老妖怪”出山，但各种人才蜂拥而至，大秦想要的人定位同样清晰，他们做得吃力便是因为不符合条件。

基本上第二场能不能过心中都有数，吕雉深呼吸一口，“阿兄说的是，来咸阳之前我想的是只要上副榜就好，侥幸上了正榜后便开始贪心不足。”

吕雉想通得倒是很快，本就通透，此次的结果已然超出所望，“阿父若是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开心。”

三个都中了，已经足够他声名鹊起。

有人能想通就有人想不通，当晚的医馆就有人被送来医治，头一次遇到此等考核方式，情绪起伏大也是能理解的。

攸安自然没空关注这些，嬴政见到她居然主动来咸阳宫很是意外，“神使对招贤考核也有兴趣？难道想到收徒吗？”

攸安瞧着嬴政突然亮起来的眼神，只想说：陛下，您还真是见缝插针啊。

“陛下误会了，我没有收徒的本事。”攸安坚定的否认，完全不留下任何遐想，“我就是来看看热闹，瞧瞧陛下能不能找到干活儿的人。”

收徒？

那给自己找个孩子带有什么区别？

嬴政心中好笑，也没失望，只是觉得她的话太气人，“那神使别凑上去看，他们在那争吵，各有所偏好。”

攸安一听就明白，眼睛都亮了起来，嬴政的意思他明白，显然批阅试卷的人有了争执，很能理解，他们每个人的政治主张都不同，平日里和同僚就恨不得把人踩下去，看文章自然也有分歧。

但听嬴政的口气，显然阅卷阅得有些上头，争吵得叫他有些觉得吵闹，不然说不出看热闹的话来。

攸安扫了一圈殿内，突然想到什么，道：“陛下派扶苏公子去学习了？”

学习这个词经过美化，更可能是叫扶苏去左右为难。

嬴政现在好似找到治扶苏的办法，他没否认，嘴角挂着很浅的笑容，显然很热衷看自家长子的笑话，“嗯，能叫李斯他们争执不定，起码说明有些策略十分好，叫扶苏多学学，总不能只看一家之言。”

话说得很好听，但等攸安踏进阅卷的屋子，看见双目无神、揉着额角的扶苏时，还是感受到嬴政的恶趣味，显然就是要看扶苏的乐子，这段时间忙得不行，扶苏又什么地方惹到嬴政呢？

“长公子在这躲清闲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扶苏的脑子还浑浑噩噩，苦笑道：“神使觉得我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