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你们在哪?”
“曾家……情况有些复杂,你现在能过来吗?”
“你等我!”
司宾之前利用《战车》给自己带来的能力,提前弄清楚了影界中从酒店到除祸司和曾家的路,以备不时之需。
他全速赶往曾家,萝洁露媞和玛格丽娅替他斥退周遭的祸祟,他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赶到了曾家别墅。
别墅的天空此刻已经被无数随从所包围,透过缝隙,他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坐在露天阳台上。
芭芭萝丝?曾致一?
身着贵族服装,恶魔模样的曾文盛扇动蝠翼,严厉质问曾致一:
“曾致一!你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哈哈哈!”曾致一捂脸狂笑,声音很大,却透露出强烈的无力与绝望感,“他剥夺了我的自由!”
司宾看到,在曾致一说出这话时,他已经看不清他头上的途径了,原本的《恶魔》途径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限制了你什么自由?不让你杀人吗?”曾文盛目露厉色。
在除祸司时,曾文盛为了调查清楚曾商歌的案子,在整理一系列相关案件时,发现了曾致一所做的事。
虽然曾致一杀的都是超凡者,本不在除祸司的管理范围内,但因为人数不少,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认为这很可能是曾商歌所指使的,如果是,基本就能证明曾商歌是这一系列杀人案的始作俑者。那些人无一例外都和曾商歌有些渊源,只不过遭到报复还有他们的亲人。
然而,等他们赶到曾家别墅时,只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曾商歌的尸体和坐在露天阳台上仰望明月,满手是血的曾致一和芭芭萝丝。
“是啊,老爸太仁慈了,我想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力量,很多事情没法做到……所以我想帮他把曾经的仇人都杀光,他一直阻止我……好烦……明明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芭芭萝丝按着深蓝色三角帽,风扬起如海浪般蔚蓝的发丝,她的庆贺声乘着风,明明不大,在场的所有人却都能清楚地听到:
“歌颂吧,庆贺吧!又一位受束缚者挣脱了枷锁!你们应该都闻到了吧?这自由的气息——”
曾文盛看了芭芭萝丝一眼,一时间也看不出她的实力,下意识地以为她是曾致一的随从。
曾万如走到曾致一面前,语气悲怆,几欲哽咽:“致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曾致一原本略带疯狂的眼神,在看到哥哥的一瞬间变得平静:“对不起……”
曾文盛落到曾万如身边,打断二人:“呵,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来不及了!你们俩兄弟有什么话去除祸司的监牢里说吧!
“只不过,那里可没有你喜欢的自由!”
说着,他伸手拿出特制的手铐护符,准备将曾致一逮捕。
芭芭萝丝倏地伸手,抓住曾文盛的手腕,曾文盛又惊又怒,厉声呵斥一句“没大没小的东西”,抬起手作势就要扇她。
芭芭萝丝冷目一睃,反将其左手拧断。
曾文盛冲到喉咙的呵斥在下一秒变成了惨叫。
“啊!”
芭芭萝丝利落地将他往后一推,咧嘴道:“我今天心情不错,你捡了一条命。”
曾文盛咬牙切齿:“好好好,曾致一,你纵容随从妨碍执法,罪加一等,虽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不是我的随从。”曾致一说着,将目光投向众人背后姗姗来迟的司宾,举起手,脸上露出微笑,“天尊,你终于来了!”
众人皆是回头,司宾在萝洁露媞的拥抱下,跳到阳台上。
“曾致一……你在等我?”
曾致一轻轻点头,眼中闪着微弱的光:
“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