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你是想下半辈子做个富太太还是做个普渡众生的女菩萨,你自己心里有数的吧。”高坎二郎腿翘在了桌案上,手里拿着个雪花梨,冷哼一声,“怎么取悦的蔡五,就怎么侍奉我大勋兄弟,记住了么!”
高衙内那一套做派高坎全学会了,只能说由俭入奢易啊!
这番纨绔子弟的做派,让金娇明白,对方不是韩大勋,对她还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衙内,奴家明白。”金娇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惜高坎的目光全在身边的李师师身上,这让金娇不是滋味。
“师师,你把我的手帕拿去洗一下。”金娇眼珠一转,拿出一块手帕,“今天擦汗,都脏了。”
李师师都还没应,高坎一皱眉,“滚!自己没手没脚?让人家洗?”
“师师以后是我的丫鬟了,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高坎拽过要去接手帕的李师师,把她那小手攥在手里,语气轻柔道,“让本衙内看看,伤的重不重啊?蔡五哪个畜生,怎么还敢打女人!”
“公子,我没伤~”李师师满脸羞红,声音细若蚊蝇。
“我不信,给我看看。”高坎话音刚落,却听见席上蛙声一片。
夏雨是主力军。
也还好,韩大勋在此刻赴宴了。
只不过,他面色有些铁青,脚步也有些僵硬。
“怎么了这是?”高坎见气氛有些不对,给金娇使了个眼色,然后迎了上去,“子奇,哪个狗日的把你气成这样?说出来,你坎爷我替你出头!”
“……”韩大勋白了他一眼,知道高坎也是好心,闷闷道,“是我爹揍了我一顿。”
说着,他还看了眼远处神情复杂的金娇一眼,小声道,“哥,你真把金娇身契给买了?她同意吗?”
“同意,怎么会不同意,一会儿你亲自问她。”高坎虽然很想赚那四千两,可看着老实巴交的舔狗兄弟,心肠终究一软,“兄弟,你当真不嫌弃?”
“欸!你可别说这话!”韩大勋脸色一变,“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你不懂我的快乐!”韩大勋扶着高坎,就要往金娇那里走去。
“不是,你魔怔了吧。”高坎扯住他,压低声音急道,“你就是一个舔狗,哪有什么快乐!”
“舔狗?舔…狗…”韩大勋一愣,然后感叹道,“这个词倒是贴切!”
“兄弟,我不是要阻隔你和金娇,你家里反正有的是钱,买回去玩玩就好了,不要再这般了。”高坎苦口婆心。
也许是高坎的真诚打动了他,韩大勋长长一叹气,拽着高坎往外走了两步,“我自幼学习孙子兵法,这舔…舔狗之道就是从中悟出来的。”
“你们读书少,根本就不懂做舔狗的快乐。”韩大勋腰杆一挺,正色道,“被舔的人无法预知接下来会不会继续被舔,会有不安全感,一旦失去,便会崩溃,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们舔狗,舔不舔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今天心情好想舔了就舔一舔,明天心情不好那就去他妈的,按兵不动,很有掌控感。”韩大勋挥着手,“此乃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啊!”
即使高坎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面对韩大勋,他还是生出了一股身为正常人的无力感。
“6”高坎半天只吐出这一个字。
“啥意思?”韩大勋不懂。
“你不需要懂,来,咱们先吃饭吧。”高坎挤出一丝微笑,请韩大勋上座了。
高坎现在想的就是把钱挣了,至于他和金娇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想再管。
别人是撒狗粮,韩大勋非得撒狗屎。
高坎坐在蒲团上,李师师与秋荷一左一右跪坐身旁。
夏雨大抵是吃醋了,明明有端菜的小厮,非要自己上手,也许只有这滚烫的盘子才能抚慰她内心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