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今日剿匪,喜得一子,甚善”周本扶手拍到。
他上前一步扶起泥柱,越看越喜欢
“你本来姓什么”
泥柱一听,有些迷糊,他在海岛上的时候还小,再加上脑袋本来就不清楚,能记得自己叫泥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本将姓周,名本,你既然叫我一声义父,不如就随我姓吧,就叫周柱如何”见到泥柱一脸迷茫,周本和善的说道。
“周柱,好,周柱好”周柱念道着这个名字,一双眸子越来越明亮。
收了周柱之后,周本整顿兵马,到了月上柳梢头,他带着一千人马来到山寨外,山寨不包括妇孺就有两千人,人数比周本高了足足一倍。
“世道艰苦啊”
这山寨有如此多流民和霞州的官府治理是有着很大关系的。
周本叹息了一声,在绣衣使者的帮助下,山寨大门早就被打开,看守的贼兵,也被杀了一干二净。
“进寨吧”周本带着周柱,一个一脸随意,一个一脸茫然,好像回家一般。
一千人的行动终究被察觉了,山寨的大当家、二当家纠集一群贼兵跟周本在场上对持。
“你是哪里来的混蛋,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大当家对于这一伙半夜杀来的兵卒,十分忌惮,要不是看到对方只有千来人,他早就跑了。
“贼首,无恶不作,当杀”周本拿出自己的长柄重刀,一抹霸道的刀光带着春风一般,拂向大寨主,大寨主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砍了脑袋。
二寨主见此就要跑,周本看了一眼,一股宗师级的意志压制在他身上,一瞬间,二寨主就昏死了过去。
“降者不杀!”周本粗狂的声音在山寨回荡。
有周本镇压,在手下士卒杀了几百人后,全寨的人终于明白了无力抵抗,乖乖的低下了头颅。
“妇孺者,押往虢阳,其余青壮、贼兵,直接充军”
周本虎目一瞪,下达了命令,他不怕降兵不受掌控,毕竟其和当初的蒋钦不同,他的修为高出太多了。
寨中投降的众人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虢阳离此地颇近,心里也是有了点慰藉。
一月时间悄然走过,这一个月,周本三军不断的清剿贼匪,有绣衣使者帮忙,路匪、山贼无一例外,全部未能幸免。
缴获到的财宝、金银、粮帛不计其数,如今兵力是越缴越多,光光周本这边收降的贼兵就有八千人,要知道当初整个虢阳也就一千驻兵。
“这些兵啊,被我磨了这一段时间,到时候得放一些回去,人数还是多了”
周本自言自语的说道,山贼本就参差不齐,他为了统一管理,磨掉身上的贼性,才将他们统一收编,今后还得再选拔一番,也多给县内留些壮丁。
“柱儿,象虎潭经修炼的怎样了”训练士卒之后,周本笑呵呵的招来了正在修炼的周柱。
相比起一个月之前的周柱,此时的他全身着甲,面色刚毅,一股凶悍之气扑面而来,好似一头凶虎一般。
“义父,我已经修炼到……到淬体……巅巅峰了”周柱涨红了脸说道。
周本笑了笑拍了拍周柱的脑袋,一个月来他发现这孩子有口吃的毛病。
他修炼的是周本的功法——象虎潭经,修炼成功力大无穷,气势如虎如象,各可贵的是真气似水无穷无尽,又能守护心神,是一门无上神功。
这功法越好,难度自然越大,周柱也确实不错,或者说刚好和周柱比较适配,再加上一路上灵丹灵草,短短一个月就修炼到锻体巅峰,着实可喜。
“接下来就是海匪了”海面情况过于复杂,不同于陆地,周本为了稳妥些,特意将先绞陆匪,再绞海匪。
突然,一个绣衣使者闯进了周本的帐营。
“将军,急报!”
听到急报,周本将虢阳境内的所有信息都回想了一遍,好似没有什么要紧的战事,是阳湖匪出兵了?还是海匪大肆入侵,要知道最近虢阳剿匪,搞得四处风声鹤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周兄,近来霞州多地绣衣使者报到,当地老者,海民,断言‘断虹现,天要变,海鸟落船,大灾现’,绣衣使者查明后,发现恐有天灾降至,听闻周兄对海域颇为了解,特来请教一二!
——江充”
断虹现、海鸟落,周本是大半生活跃在两浙一带,擅打水战,对于这些天象、异象颇为熟悉,这恐怕是要来大风了。
在陈献前世那个统一强盛的帝国,对待台风依然如临大敌,更不要说这个落后的古代。
陆游曾经有这么一首诗,写着面对台风的无助
高城岌欲动,我屋何足掀。
儿怖床下伏,婢恐坚闭门。
就连陆游这种英杰面对台风都如此,更不要说是一般百姓,而台风最恐怖的不是风,而是恐怖的是雨,一旦大量降雨造成河水决堤,死伤都是数万、数十万。
“来人,传我将令,令在外剿匪的各路兵马汇聚于虢阳,驻扎县外,听从殿下统一调令”
“麻烦你通传一声,请江大人和我一同面见殿下,说明情况,此番情况恐怕并不乐观。”
周本郑重的对着绣衣使者说道。
随后传令上下,整顿军资,拔营回县。
而江充在收到周本的信息后,也凝重了起来,他本来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大风,如今看来此事颇为严重。
“如此一来,就我等还不够”
江充思虑之后,打算将老县令、陆泽也邀请回县城,毕竟这些事情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比他们来的更清楚。
经过了一个月时间,随着周本的归来,剿匪事宜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