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是因为打从一开始就达成了这样的共识,曼菲士和杜羽才会在明知道单纯使用这样一个招数,根本就不可能帮助他们打败敌人的情况下,把这样的一个策略,当作了连环计的前期铺垫。
而现在,在这个前期铺垫已经顺利完成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也就需要迎来计划的第二步了。
“五天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充裕了,所以,在我会察觉到这样一个问题的情况下,曼菲士和杜羽根本就没道理会没有察觉到五天时间究竟有多么的充裕。如此一来,这五天时间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是因为他们俩考虑得不周全,所以才出现的漏洞,而仅仅只可能会是他们俩故意为之了。”
“不多不少刚刚好五天的时间,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我自然是不可能非常顺利地彻底解决宣誓仪式的这个问题的。而在我完全有那个能力,在这段时间里想出应急预案的情况下,我也只会选择受伤或者说是生病的这两种办法来加以逃避。”
“现如今,我选择了受伤的这种做法,从而为自己争取到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在这段足够长的时间里,我却完全可以和自己的幕后指使者一起,构想出一个彻底解决宣誓仪式这个问题的方法。”
“那么,在这个难题最终肯定会被我们解决的情况下,曼菲士和杜羽采用了这种根本就不可能将我彻底击败的招数,又究竟是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相信无论是曼菲士还是杜羽,都肯定是那种有的放矢的人,涅瓦曼根本就不认为他们做出这样的行为来,会没有更进一步的深意。于是乎,也正是因为拥有这样的前期预判,涅瓦曼才会萌生了接下来的想法。
“假如说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使出的招数会被对方化解,那么,这个人会坚持使出这样的招数就仅仅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是这个人现如今已经走投无路,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只能够孤注一掷地选择这么做。要么,就是这个人其实还有别的目的,而之所以要使出这样的招数来,不过仅仅只是把它作为了自己的前期铺垫而已。”
“从现如今这件事情的结果来看,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举行的宣誓仪式,最终是根本就不可能剥夺我成为下一任法老的资格的。那么,曼菲士和杜羽在完全没有揪出我的破绽,并且没办法把我以及我身后的人一网打尽的时候,他们唯一的收获也不过就仅仅只是让我受伤了罢了。”
“那么,会不会,其实我的受伤才是他们真正所想要得到的结果呢?”
默然不语地把问题思考到这里,涅瓦曼就这么在一瞬间,宛如自己的天灵盖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瞬间就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了。
“是了,没错,肯定就是这样不会错了。我的受伤,事实上就是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在当初刚刚从葛洁丝那里听说杜羽撤掉了室内的冰盆,并且还断掉了所有的冷食的时候,就怀疑杜羽很有可能是怀孕了,涅瓦曼立刻就行动起来,专注于查探以及确认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根据自己查探得来的情报,涅瓦曼知道,无论什么人向杜羽问起冰盆以及冷饮的问题,她全部都会统一地回答,说自己是因为贪凉所以用冰过度,进而导致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只不过,就在杜羽不断地宣称自己是因为受凉的关系所以才不舒服的同时,涅瓦曼却更进一步地了解到,杜羽不但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变得非常贪懒嗜睡,与此同时还在食物的偏好上出现了非常重大的变化。
“食量有着大幅度的上升,并且原本自己爱吃的东西现在不爱吃了,以及原本自己根本就不吃的东西现在也开始吃了,这样的变化,可绝对不是能够用一个自己受凉因此身体不舒服的说辞给解释过去的。”
“而且,作为一个平日里总是早睡早起,并且只要早上是自然醒过来的,那么白天就根本不会感觉困倦,因此需要进行午休的人,杜羽会在忽然之间变得总是会感觉到困倦,也绝对不是什么完全可以加以忽略的情况。”
“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从这两个方面来进行考证,杜羽也应该确实是怀孕了吧?”
因为自己搜集到的情报,所以认定杜羽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怀孕了,涅瓦曼与此同时更在心底里暗喜:“嘻嘻,看他们夫妻俩现如今的状况,他们应该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因此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杜羽怀孕了的事情吧?”
暗自窃喜自己不过只是从这些微小的细节就直接窥破了事情的真相,涅瓦曼却尚且还来不及让自己的推论真正地派上用场,就直接迎来了宣誓仪式的事情。
于是乎此时此刻,卧病在床并且不断开动脑筋的涅瓦曼,才会把这件自己在最近几天时间里根本就没精力关注以及处理的事情,和自己现如今的受伤联系在一起加以考虑。
“之所以要故意给出我五天时间,就是为了保证我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能够真正从根源上解决宣誓仪式的办法来。”
“这样一来,在我仅仅只能够启用应急预案的情况下,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肯定会把绝大部分的时间全部都花费在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彻底解决宣誓仪式的这件事情上了。”
“我还真的是被人小瞧了呢!唯恐仅仅只给我一天时间,有可能会导致我在着急忙乱的情况下,没办法想出让自己受伤或者说是生病的这种招数,曼菲士和杜羽可真的是充分地考虑到了我的能力,所以才会给了我足足五天时间用来冥思苦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