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离世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遗憾,他只是不断地反复对我强调,说希望我最后能够取得成功,并且牢牢地保住胜利的果实。这样一来,等到他复活归来的时候,他就不需要再继续折腾以及筹谋,而仅仅只需要放开手的去享受神明赐予给他的回报就好。”
“”听涅塞姆把话说到这里,心里只有唯一的一个简单想法,杜羽真的很想吐槽:“净他妈的扯淡,哪里有什么前世今生啊!人死了就是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不存在了。还开启第二次生命?开你个头啊!”
表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对此进行了一番吐槽,杜羽就这么和曼菲士一起把涅塞姆的招供继续听了下去。
“在当初那对双胞胎兄妹从位于西部的沙漠绿洲城镇上消失的时候,我的养父就已经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哪怕前任法老已经完全停止了继续搜寻那对双胞胎兄妹的下落,我的养父也完全就没有放弃。”
“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一直都在进行寻找,我的养父却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真的能够把对方给找到。所以,最后确认了那对双胞胎兄妹,以及那个孩子,还有那个黄金信物的最终下落的人,自然也就是我了。”
“从我的养父那里继承了他所能够提供给我的所有一切,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都在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努力,我终于非常幸运地在埃及西部沙漠当中蔚然耸立的一座石灰岩山中,找到了自己所想要找的东西。”
“在那个可供人躲避烈日的炙烤,以及野兽的袭击,还有夜间的寒冷的山洞里,不论是那对双胞胎兄妹,还是那个孩子和黄金饰物,我都全部将其找到了。”
“”听涅塞姆把话讲到这里,因此控制不住地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曼菲士会有这样的表现绝对不是因为他对那个自己从来也没有谋面的弟弟或者妹妹手足情深。
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所以必须得弄清楚自己的那个弟弟或者妹妹的最终下落,曼菲士认定,那个孩子事实上应该是早就已经死了。
从曼菲士那没有被隐藏住的肢体颤动,一下子就窥破了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涅塞姆却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恶趣味地耽误时间,用卖关子的方式来吊曼菲士的胃口。
毕竟,在最根本的政变计划已经宣告彻底失败的情况下,于这些根本就不痛不痒的小事情上折腾自己的对手,也根本什么意义也没有。所以,涅塞姆倒是说得非常坦然并且干脆。
“那对双胞胎兄妹和那个孩子,事实上在我们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自己的养父去世的时候自己不过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涅塞姆就是在打着前往散落在埃及各个地方的神殿以及神庙去进行游学的这个旗号的情况下,无意中将涅瓦曼收为己用的。
“其实想也知道,我找到那对双胞胎兄妹的时候,我的养父都已经去世许久了。所以,在事情过去了那么些年的情况下,除非是因为死亡,否则,那对双胞胎兄妹又为什么不离开那个一看就知道不能够常年进行生活的石灰岩山洞,随后返回底比斯呢?”
西部沙漠中那个爆发了传染病的绿洲小镇,在疾病迅速蔓延开来之后就直接迎来了大量居民的死亡,甚至于,原本护卫在双胞胎兄妹身边的护卫,也根本就没能够在病发身亡之前从小镇上离开。
因为缺乏通讯手段所以没有办法与当时正好处于战场最前线的前任法老取得联系,双胞胎兄妹就这么为了增加自己的存活率,因此在病情还并没有发展得太严重之前从暂居的村子里逃了出来。
一路寻找了好多年的东西终于在某一天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涅塞姆作为一个绝对不可能把最终确认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的谨慎者,自然是要亲临现场,自己进行一番查探,并就此得出结论的。
“从发现他们俩的骸骨的地方来看,从村子里面逃出来的他们俩并没有选择直接奔赴前线寻找前任法老。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医生,而作为医生,他们是不可能在前线战事吃紧,因此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传染病在军队当中大规模地流行起来的情况下,完全不负责任地直接奔赴战场最前线的。”
“所以,只可能选择找个地方慢慢等待时间过去,以此保证自己已经患上的疾病不会被传染给埃及的战士们,这对双胞胎兄妹才会非常不幸地直接死在了与前任法老顺利会面之前。”
面对着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传染病,双胞胎兄妹在根本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的情况下,事实上仅仅只能够等待两种结局。
一种,是尽可能选用比较合理的手段照顾以及治疗自身的他们俩,最后并没能够顺利地扛过去,因此死在了村子外面。而另一种,就是他们俩自身的免疫系统面对这种未知的疾病,取得了非常惊人的效果,进而让两个人最后好不容易终于康复了起来。
“我们在找到了双胞胎兄妹俩的尸骨的地方,同样找到了其他很多他们两个人在那里短时间地生活所留下来的痕迹,所以很明显,他们并不是遇到了大沙暴,或者说是因为迷失方向的关系,这才被困在了沙漠里无法返回底比斯。”
“从留在他们暂时居住的那个洞窟里的生活器具来看,在他们生活在那里的这段时间里,食物和饮水都得到了保证,所以很明显他们绝对不可能会是渴死或者是饿死在那里的。”
“于是乎这样一来,面对着这一系列留下来的事实证据,双胞胎兄妹俩只可能会是死于传染病的这种说法,就基本上可以被确认为是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