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吉又和查尔斯对喝了几杯,顺便也热情地“照顾”了下西恩,直到喝下第十杯,西恩就已经整个人晕得不行,直接躺倒在地,这让安吉和查尔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葡萄酒的酒精浓度并不高,但在喝了这么多之后,安吉和查尔斯也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有了点困意。
看着西恩平稳的睡相,他们俩默契地放下了杯子,相视一笑。
接着,安吉率先起身,走到查尔斯身边坐下,听到他语气复杂地问道:
“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嗯,明天一早就回去。今晚待在这里本来就已经是计划外了……早点回去也好。”
安吉很轻地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当场被他搂过肩膀,就这么顺其自然地靠在了他身上。
“你这么急……也有一些别的原因在吧?”查尔斯问着,用脸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温暖的体温顺着皮肤传来,这瞬间,与所爱之人近距离接触的幸福感装满了内心,让他感到全身都泛起了一股酥麻的暖意。
然而,想到明天就要分隔两地,他心里不免难过和惆怅起来,搂着她的手也微微加重了力道,也在这时听到安吉有些落寞的声音:
“……嗯。再待下去,也只能徒增伤感吧?迟早都是要分开的。”
“……是啊。”
他叹了口气,看向明朗的星空。无数繁星清晰清可见,散落在夜幕各处,延伸至目不可及的远方,美妙而永恒。
美好的景色,美好的独处……这些美好,如果可以再多停留一会,那该多好啊。
在心里感慨着,突然,他感受到靠在他身上的女孩微微抬头,关切地对他问道:“你灵魂上的损伤要怎么办?”
“哈哈,那个问题倒是不大啦。威尔利时有可以治愈灵魂损伤的宝物,虽然这个比较珍贵,不能拿给劳伦他们用,但是我还是可以用的。”
“嗯,那就好……”
稍微安下心来,安吉又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好让自己枕得更舒服点,随后困惑地开口:“你说……我之前的那个灵魂裂缝为什么突然不影响我了呢?该不会是它自己好了吧?”
“没有影响,那大概率就是已经复原了——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都只能‘通过各种现象来推测’,就像异境里的诅咒浓度那样,根本没法知道准确答案。”
说到最后,查尔斯的声音多了几分嘘唏,这让安吉不禁迷惑起来:
“你的意思是,诅咒浓度只能根据‘无畏者’的耐性值来反推?这世界上就没有能‘测量诅咒浓度’的宝物吗?我还以为只是我不知道,或者只是格洛斯克没有而已呢。”
“唔……虽然我没法断言一定没有,但最起码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理论上应该也没有——所谓的异境等级本来就是‘人为划分’的,诅咒浓度也只是概念上的东西,也就没法用具体的‘数值’来衡量。”查尔斯耐心地解释道。
“那,难道去新的异境,就得这么‘脸探草丛’吗?必须得进去试过才知道异境的等级到底有多高??”
安吉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他们好像确实就是这么做的——就比如教堂异境那会儿,佩德拉先进去探路,确定身体没有异常反应,这才判断诅咒浓度不会太高、才敢让他们进去,最后也是由于阿诺德突然出现异常,他们才知道诅咒浓度已经上升了。
“嗯,大家都这样,所以其实很少有人敢去‘不确定情况’的异境——除非是那种甘愿献身的冒险先驱,或者是对探险狂热到无所谓自己生死的人。”
回答完这个问题,查尔斯想到她刚刚的前半句话,不禁笑了起来:“不过,你们那边的词汇都这么有趣吗?‘脸探草丛’也太形象了点吧?”
“嗯~我们那的人说话有趣,个个都是人才,厉害吧~”
想到她原本世界的那些趣事,她的心情也轻快了不少,随后听到查尔斯诧异地问道:“欸?个个都是人才?不会都和你一样厉害吧?”
“夸张说法啦~我也没什么厉害的,在那里也只是个普通人。”安吉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这样吗?不应该吧?”
查尔斯有些迷惑。虽然他没法想象安吉所在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但他更没法想象“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聪明”的世界。
总感觉……这应该只是她在谦虚而已吧?
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怀疑,安吉为难地笑了下:“哎呀,我们那的聪明人太多,和他们比起来,我真的很普通啦……”
说完这句话后,她立刻收敛了笑意,换了个话题:
“不说这事儿啦。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比如,那个灵魂空间的事情和格里森的事情。”
“欸对!其实我之前就想跟你说的,就是劳伦他们醒了,这事儿就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