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放心,打开门径直走进门,一眼就看到了他还没有冲干净的血迹。
他又一次按动开关,起身用毛巾擦擦嘴,“真的没事,我们去睡觉吧。”
“我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会吐血?你是生病了吗?”她抓住他的胳膊,十分担忧。
他低头沉默了一阵,还是决定和盘托出,“是的,我生病了,过几天还要做一次手术。”
宋医生说了,这次的手术风险比上一次更加大,成功率更低。
他不一定能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那这个手术有没有危险?”
他强颜欢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没有,你放心吧。”
“真的?你没有骗我?”她认真地看着他眼睛,想要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
他一口咬定,斩钉截铁:“真的!我们去睡觉吧。”
她这才稍稍放心一点,睡到床上。
她一直看着他的脸,不肯入睡,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半晌,她主动喊一声:“老公,你睡着了吗?”
他猛然睁开眼睛,震惊不已,“你叫我什么?”
“老公。”她又重复一遍。
他惊喜地抱住她,使劲吻下去,他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她就已经接受他到这种地步了。
他摸摸她的腰肢,“怎么了,你睡不着?”
“不是,我是想说,既然医生说可以。”她抿了抿嘴唇,脸颊微微发烫。
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嗯?然后呢。”
“既然医生说没有问题,那我们试试吧。”
“老婆,你这么饥渴,主动要求。”
见他那么调笑自己,她又羞又恼,转过身去,“哼,不要就算了,说那么多话干嘛?”
他一个翻身压在她柔软温暖的躯体上,讨好着,“要,当然要,我做梦都在想。”
说完,他低下头,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一般落下来。
室内响起一声声软糯的嘤咛,似春天的猫儿叫。
一个星期后,柏林公墓。
唐书言来给阮棠扫墓,带着她最喜欢的玫瑰花和小蛋糕。
他记得她以前就经常喜欢吃这个口味的甜品。
墓碑前,站着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身影。
那是谁?她的朋友?
走进,女人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他怔住了,惊讶不已,“温以蓁,你怎么回到这里来?”
她莞尔一笑,认真解释道:“作为朋友,我是不是应该知晓你的一切,你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吧。”
他放下花,旁边是她带来的一束白菊,开得正盛。
“不会,只是你和阮棠也不熟,来这里不会害怕吗?”
温以蓁没有回答问题,关注点在他手中的小蛋糕上,“原来,她喜欢吃这个蛋糕啊,我记住了,下次我多买一点来。”
唐书言有些气恼,加大音量:“我问你为什么要来?你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的,扫墓是我的事情,你来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