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司马玉棠嘴碎了些,动辄就将一些惊人之言,然而跟其他人相比,司马玉棠却很善解人意,这点是楚凌没想到的。
毕竟其父乃当朝丞相,这是何等的家境啊,何况司马玉棠还是幼女,乃司马朔最疼爱宠溺的,不过其且没有跋扈的性情。
有些事情还是莫叫其掺和太多的好。
楚凌就是这样的性格。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你若态度差,那他同样差。
楚凌所乘车驾缓缓离开梁王府,而其他车驾也多交替离开,只是梁王府举办的寿宴,所产生的涟漪和影响,却在悄然间扩散开来,而楚凌在此期间做的事情,也开始在一些群体间流传开。
上都依旧是那座上都,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然而这世间万事啊,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只从表面来看。
不过对这些变化啊,楚凌却丝毫没有在意。
一连数日。
风平浪静。
国教院。
恪物馆。
“与其他学派不同,恪物学讲究一个求真。”
在人满为患的课堂上,楚凌站在讲台上,环视眼前坐着的众多学子,面色平静道:“这世间的万物,其实有太多的地方,是实则我们去探索的,其中暗藏的奥妙很多,如果没有一个平和的心态,一个坚定的信念,我其实并不建议你们深修恪物学。”
“院正,那您对恪物学了解多少呢?”
坐着的李乾,彼时起身道:“从我国教院开课以来,其他诸馆都教授不少知识,唯独恪物馆讲的最少,像您先前所讲术算,明明我朝对数、符等都有定性,为何您还要另辟蹊径的再创一套铭文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讲到这里时,李乾特意看了眼左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而堂内的其他学子,则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其实从恪物馆开课以来,有太多区别于风朝的东西,尽管招收的这些学子,不管是正式生,亦或是旁听生,都算是比较聪慧的,不过当新颖的与他们熟知的碰撞在一起,想要接受不是说说那样的。
这点楚凌是清楚的。
新知识的传播与树立,不是说说那样简单,这不仅需要时间的沉淀,更需要一批批人加入进来才行。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对于恪物学,我所了解的其实也是皮毛。”
看着议论起来的众人,楚凌微微一笑道:“更准确些来说,就是沧海一粟罢了,毕竟恪物学有很多分支,是我所不擅长的。”
此言一出,反倒叫堂内议论声更大了。
尽管说楚凌过去讲的种种,有太多让他们感到迷茫,甚至是不解,但是楚凌所讲明的那些,还是给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可是现在楚凌却说,他了解的也只是皮毛,是沧海一粟,那震动实在太大了。
“真是有趣。”
在课堂门口处,方临江似笑非笑,看着站于讲台的楚凌,“这个恪物学,还真是够深奥的。”
“公子,我咋觉得这个楚凌,就是在故弄玄虚啊。”
一旁站着的方忠,却皱起眉头道:“就说他讲的术算,像什么一元一次方程,二元一次方程,这在先前从没有听说过,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吸引注意,才搞的这套噱头啊。”
“你不懂。”
方临江却摆手道:“不要带着偏见,去看待这位耸壑凌霄的凌,就他所讲的这些,固然说先前没有,可你若是真钻研其中,那其中蕴藏的奥妙,你就能对此人感到震惊了,是个大才,是时候见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