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听闻,忙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儿:“哎呀,都怪老夫疏忽了,贤侄是不是还没有用早饭?正好,我也没有食用。今日去拜见天子和太后,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召见,咱俩先在车里垫补一下吧。”
刘泽也是恭声道:“那小侄只好从命了。”
一边打开的面前食盒,王允也是笑着开口:“贤侄不知,这食盒里的食物乃小女亲手所准备,平日里我也很少有这种待遇的。”
刘泽闻言,也是一惊。
王允的女儿不就是貂蝉吗?秀色可餐,况且这散发香味儿的食物还算是美人儿貂蝉亲手所为,此刻的刘泽真可谓食指大动。
......
用完餐后,刘泽所乘坐的马车也是接近了宫门。
车厢内,王允开口:“老朽知道贤侄不仅大才,也胆量过人。但贤侄毕竟是第一次入宫,不知宫内礼节及规矩繁多,但这些入宫之后,有着宫内的宫女带领,还不打紧。但在宫内有俩人一定要小心对付,一自然是当今太后;二就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
作为两世之人的刘泽,自然深知王允这番提点的用意,此刻听闻便点了下头。
进入宫门之后,刘泽与王允便开始步行。
拥有腰牌的王允一路前行。
看着面前巍峨的宫殿,刘泽内心也是升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面前的这座巍峨的大汉宫殿,若是按照历史正常的步伐,在数月之后,便会成为一座人间炼狱。
宫廷之内的这些人不知能有几个幸存。
......
宫廷之内的一偏殿。
十常侍的全坐在这里。
而一位年过半百,手持拂尘的老人,正佝偻着背脊坐在正中之位。
此刻,他面如沉铁,一双鹰目,随着下方小宦官的汇报,不断发出锐利的光芒。
小宦官离去之后,一个面目阴沉的大宦官阴恻恻的开口:“真没想到,这个何进这几个月竟然如此的不老实,开始不停的厉兵秣马。还有袁绍也开始大量的招募死士,他们这分明是要对咱们动手了不成?”
坐在正中之位的佝偻老人张让一脸铁青的,咬牙:“他有那个胆子?为了掌控朝廷,太后还不是在尽量的安抚我等。何进一人在外,宫内得不到太后的支持;宫外其他州镇没有援军的到来,何进拿什么和我等对抗?”
“一个屠户出身,能有什么胆略?别忘了掌控洛阳精锐禁军的蹇硕可是咱们的人。真若是到了火并的时候,我等与何屠户,还不知谁死呢?”
听到正中张让的分析,其余大宦官们也是纷纷点头。
此刻坐在张让下首的赵忠也是一脸阴恻恻的开口:“还有那个袁绍,也开始不老实起来,袁家四世三公,如今也成了何屠户的走狗。”
张让冷笑:“四世三公的声望再高也没有用,如今最关键的是手上要握有兵权,如今恩宠我等的先帝不再,当今天子完全听从太后,我等的命运全都掌握再咱们自己的手上了。因此只要我们手握兵权,就拥有了足够的安全感。那何屠户就是大将军也奈何不了我等。”
听到张让的话,一众大宦官皆是点头。
“还是大哥想的周全。”
“高见,恩宠我等先帝不再,如今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了。”
“......”
此刻,在座的一个十常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开口:“我这里有一件事情,今日小的们打探,再前几日王允向太后引荐了一个人才。据说此人是蔡邕门下,其声名已传遍整个洛阳。”
“哦?是何等人竟然有这等声誉了?”
赵忠则是不屑:“一看就是那些酸儒们呼吸吹捧出来的,都是一些老手段了。”
这些大宦官们,每日只关注权力间的争斗,对面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不怎么去关心的。
此刻那位宦官再次开口:“此人名叫刘泽,几日前进入洛阳,再街道上曾与河东卫家的卫仲道发生过冲突,更是再大儒会上三步成诗,直接震惊众儒,名动洛阳城。且今日,这个名叫刘泽的人已于王允一起入宫等候太后的召见。”
另外一个宦官听到后,也是补充了一句,“这个刘泽,在今日我也听到了小的们说了一句,而且听闻这个刘泽还有着不凡的来历,是乃汉景帝第十四子常山宪王刘舜之后!”
这个宦官的话一说出来,在座的包括张让在内的众宦官,其懒散的坐姿,瞬间就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起来。
不管怎样,高祖之后,但凡刘姓之人的皇室宗亲,在怎样,也是他们这些人的半个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