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试探着询问:“小姐,你也听说啦?”
盛流芳难掩惋惜:“萧姨娘心疼女儿,看不得流珠疼痛,可欢欢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啊,她伤得那样重,怕是很难治好了。”
盈儿随即附和:“方才听蕙兰说起,我们也是恨得要命,女儿家全靠一双手做活,做主子的只顾一时泄愤,毁得却是她的一生。”
蕙兰急忙往盛流芳脸上扫了一眼,怯怯地表态:“小姐,欢欢她家里来人,我只是凑巧碰上了,顺便提了一嘴,并未对主子心存不敬。”
听了蕙兰的话,盈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只好自圆其话:“怪我,口无遮拦,妄自议论,主子要罚,只管罚我一个。”
盛流芳只得接:“要罚的,蕙兰去歇着,今天罚你一个人来擦桌、洗砚、研墨。”
待到蕙兰离开,盛流芳戳了戳盈儿:“别难受了,若是在外头说话,你该学着点蕙兰。”
盈儿苦涩地笑笑:“我只是纳闷,在一个院子里待了这么久,她的心怎么就暖不热呢。”
是夜,崔嬷嬷服侍盛老夫人就寝。
盛母双目微闭:“欢欢她老娘,可打发走了?”
崔嬷嬷回:“小户人家,出了一点事儿就哭天抢地,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倒像是咱们欺负人似的。今日破例多赏了例钱,相府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她们得了好处,自然也就不闹了。”
盛母的脸上看不出波澜:“碰上了流珠的事,这箫思凌倒是不含糊。”
崔嬷嬷不紧不慢地给盛母敲着腿:“是呢,底下的人都敬畏起来,伺候起小主子们就更尽心了。”
盛母不多会儿就睡沉了,崔嬷嬷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