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木听着莫名其妙,放下茶杯,静候着三女儿的下文。
“其一,叛贼在铅山,所到之处都是奸淫掳掠,抢杀一空的,七妹妹可是被贼首掳掠过,清白难免已不保,当时她就需以死保全清白的。”
“其二,据说,她与冬梅二个丫头竟然在军营里与数百大头兵一起安歇二天多,此事传出去,如何向外人解释。”
皇甫端木怔怔的望着三女儿,不可思议的问着句,“你列了你七妹两条罪状,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父亲,杜家也算临安府豪门之一,大姐姐是功勋之家,而五妹妹的夫君是进士出身,迟早要出仕的,我们三姐妹的身份高贵,不应让七妹妹的污名影响到我们,所以七妹妹应该被圈足,然后逐出家族。”
皇甫端木听着,抽着一口寒气,望着这个肤白貌美的女儿,感觉她的心狠手辣。
“七丫头被贼匪所掳,被常德营主将所救,经人证实,这不会错,事急从权,安置在军营,是因为官军得知丫头的父亲是朝廷官员,方便保护,正因为是命官的女儿,所以官军才会派人直接护送她回府。”
迎儿寒着俏脸,回着句,“我的好父亲,口说无凭呵,如父亲所言,哪个主将即然知道她是朝廷命官的女儿,为什么他自己不送,而是随便派两个士兵送她回府,难道还怕皇甫家会亏了他不成,还有谁不知道大头兵的龌龊事,没主将的约束,谁也管不住的,两日两夜,谁说得清能发生多少事呢。”
皇甫端木有些着恼,瞪着眼,低喝,“你少在这里抵毁朝廷军队,一口一个大头兵的,朝廷军队可是有数十万人。”
“切,女儿有尚书府撑腰,难不成还有哪个大头兵敢找我的麻烦不成。”
迎儿越说越狂,皇甫端木气得直跳,指着她大骂,“杜家是豪门不错,只是至今没挑大梁的人,正在走向没落,常德营是普安郡王所创建,而郡王是立储的呼声最高的人,现在的郡王便是吹口气,小小的杜家就得灰飞烟灭,到时你死无葬身之地,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下迎儿才被父亲训得低头勾脑,不再说话了。
皇甫端木气得甩手离开,如彭少陵所说,杜家对他几乎无任何帮助,他根本不在乎迎儿的态度,不过,在婉儿的亲事上,不妨可以利用一下,他内心还是渴望与魏侍郎做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