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使团提到,我大宋有一支军队,已侵入金国腹地,其要求我朝召回这支队伍,并严惩各部负责人,要求将首脑人物交由金国处置,且不管是真是假,难道金国目前弱到连一支千人队伍也无法剿灭,在即无俘虏又无人证物证的前提下,还万里迢迢的跑到临安府兴师问罪。”
“所以下官认为我朝需要金使提供人证物证之后,再讨论此事。”
“其三,金使信口开河,张嘴就要赔款五十万贯,此事对我朝伤害不大,但耻辱极高,造成朝廷上下,民间乡野,怨言四起,下官认为切莫再答应赔款之事。”
“其四,金使行为嚣张跋扈,谈判的过程简单粗暴,以战争胁迫我朝让步,似乎急于求成,下官以为有掩盖什么真相的嫌疑。”
“你认为这些想法可以代表哪些人呢,”赵瑗继续追问。
“下官的一些同僚大多都是这么认为的,可以说是代表朝廷中下级官员吧。”
赵瑗没再追问这件事,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出乎意料的又问着句。
“皇甫大人,你家七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皇甫端木显然没任何心理准备,建王会过问他的家人,慌得张囗就说出女儿的芳名。
“婉儿,皇甫婉儿。”
“嗯,七姑娘皇甫婉儿,”赵瑗嘴中念着句,随后又笑道,“她现在过得可好。”
皇甫端木犹豫了下,望了眼建王,实在摸不透建王的目的。
赵瑗理解他的难处,善意的解释句,“皇甫大人是健忘呢,还是不知道,你家七姑娘是我常德营将士用命救出来的,所以本王才关心她目前的生活。”
皇甫端木这才“呵”了声,慌忙再次躬身揖礼,“建王恕罪,下官还正准备去拜谢常德营的将士呢,救小女性命,助皇甫家收回被劫的物资,常德营于皇甫家有恩呵。”
“常德营本就是大宋官兵,保国卫民是他们职责,专程拜谢不必,倒是七姑娘受了些惊吓,小心调理,不可大意,才是正事,”建王的话透着一语双关。